這不是握劍生出的繭子,而是常年在靈田地頭勞作,沾泥土,才會整個巴掌這種褐黑色如石頭一樣的繭子。
握劍的手固然有老繭,卻是純白色的。
“不錯,我初踏修仙界,最初就是一個種藥學徒幫人種靈田、種靈藥,起早貪黑埋頭干了近五十年,才熬成一名種藥大師。
不過想來你也知道,種靈藥其實也掙不來幾個靈石,就是一個幫人打雜的苦力。后來我筑基之后,便學著經商跑商搗騰靈藥,才多掙了點錢財,勉強踏上金丹境。只是經商之后,種藥術有點荒廢,至今未能突破種藥宗師境。”
魯山看著自己的雙掌,頗為得意的炫耀。
正是靠著這雙常年累月種田的糙手,還有他一副莊稼漢老實巴交,誠摯待人的相貌,讓他非常容易得到別人放心和信任。
那些被獵的獵物,常常是到死都不信他會突然翻臉動手。
這也讓他在黑手圈里混的如魚得水,建起了天闕仙城底層修士中出手最狠辣的歃血會。
“魯兄居然是一名經驗深厚的種藥大師,那我得和你切磋一番。”
蘇塵笑道。
魯山看了一眼蘇塵的雙掌,頗為不屑,直接搖頭:“老弟,看你這雙手細皮嫩肉的,估計也沒拿幾天的靈鋤,咱們的種藥經驗不是一個級別,切磋就算了。
我跟你說啊,種藥別的不說,就得耐心足,我能一口氣在藥田里待上半年,記下每一種靈藥在不同環境下的長勢,需要多少靈肥。我一年下來用來記錄的草紙,就有半丈高!我煉氣境界用了五十年,硬是熬成了種藥大師,才出了頭,掙夠了錢財踏上筑基。”
呃~,呃...且慢,我今天來這里是干什么來著?
魯山懵了一下。
套話!
套出這小子的底細。
怎么交流起種藥的經驗來了?
魯山回過神來,心頭一口老血,有些懊惱。
“公子,幾位大哥,這是自家釀的桃花釀,喝點暖暖身子。”
阿奴挑動著熊熊的篝火,又端出了一壺三階極品桃花佳釀靈酒和幾個杯盞,溫熱了一壺熱酒。
她給蘇塵、魯山、白卜畢方等遞上一杯熱酒。
蘇塵接過一杯熱酒,抿了一小口,暖暖身子。
“多謝!”
魯山接過來道了聲謝,看蘇塵也喝下肚,他才仰頭一口悶了這杯熱酒,不由渾身一個激靈,渾身舒暢。
好酒!
天闕城醉香酒樓也有三品桃花釀賣,老板娘還自夸口味正,根本沒這醇厚香辣的滋味,肯定的摻了靈水,回頭找她到閨房里算賬去。
冰暴寒風夜,桃花佳釀熱酒,簡直絕配啊!
他不由大贊道:“好一個桃花釀,弟妹賢惠啊!哪像咱家那婆娘,又懶又惰游手好閑,啥事不干,還整天一副五八拽裝大臉的摸樣。”
呃,又岔題了。
魯山壓住心頭一口老血,認真的看著蘇塵,言歸正轉,誠懇的問道:“對了,老弟究竟是何出身,為兄實在是好奇,想和老弟結交一番。看你一口氣帶了四名金丹妖將,年青有為,莫非是圣靈州的某位馭獸世家出身?
老哥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兄臺肯定是圣靈州一名馭獸世家子弟,對不對?你可千萬別再說自己是從北溟之海來的了,老哥心悸,受不得這種玩笑話。”
“我這人從小吃苦,正兒八經,從不說笑。我以前也是一名種藥學徒出身,在田邊棚子里露宿,苦熬出來的。想到以前的種種,跟師兄弟們以前修煉,種藥材,學藥術,真是感慨萬千,記憶猶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