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舉的杯盞的手,正欲喝令伯爵府數十名金丹修士們出手搶奪蘇塵一名金丹妖將,尚未出手,卻一樣被這股恐怖元嬰威壓給生生震懾住,整個身子僵直,忍不住劇烈顫抖。
臉上的白肉在抖,肥碩的身軀,小肉山一樣在顫抖。
“準~,準元嬰?”
薛鐵顫抖失聲,驚恐的望著蘇塵,手里的酒杯,硬是沒敢摔下去。
“該死,是哪個混賬說這小子是金丹修士啊?!”
薛鐵心里快恨死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說什么李希正在搶一名金丹修士手里的珍稀妖將,他才趕緊過來橫插一腳,免得被李希吃獨食,在鄭小姐面前威風一把。
他要是不來,倒霉的只是李希一個,正好除掉李希這個情敵,大快人心。
現在,他得罪了一位準老祖,也跟著李希一起倒大霉。
伯爵府的權勢,也不足以為他開脫罪責。
恐怕明天,整個天闕城的數十萬名修士,都會傳揚他們兩個蠢貨的笑話。其他世家公子哥們,更是會鼓掌稱慶。
“完了,出大事了!薛兄,快派人去伯爵府搬救兵,請薛老祖來救急,求情!先把咱們倆救回去再說。”
李希急切的望向薛鐵,神念傳音道。
薛鐵滿臉的絕望,“我家老祖不在城內啊!”
“啊,薛老祖也不在?”
“你們李家的老祖呢?”
“我家老祖也有急事出門去了,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呢。”
李希不由痛苦的閉目,悔恨交加。
兩家的老祖都不在城內,沒誰會去得罪一位準老祖,也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位神秘男子是準元嬰,他哪敢生出半點覬覦之心。不該在城門口發現白龜和畢方妖將便惦記上。
想想也知道,能擁有白龜這樣稀罕的妖將、畢方這樣的高等妖族的修士,又其是尋常金丹修士能夠做到?!
李希閉目等死。
李氏世家、伯爵府眾金丹修士們或跌倒,或跪在地上,不敢再有輕舉妄動。
他們連逃的心都不敢生出來,別說冒犯了。
“老祖們都不在,那怎么辦?等死嗎?”
薛鐵驚恐。
他有些懵,可不想死。看向蘇塵,突然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抖道:“哥...啊,不,老祖,今日這局跟我無關!都是李希設下的鴻門宴,我也是被他坑了!我伯爵府愿意出重金,賠償老祖!”
“哼!”
蘇塵冷目掃了一眼揚州酒樓內外眾金丹修士,收起外放的準元嬰境威壓,瞬間又變回到了金丹巔峰的氣息。
準元嬰和元嬰的威壓,略有一些差距,但總的來說區別并不大。除非是經常跟元嬰老祖接觸的修士,否則很難感覺到兩者的差別。
只是他尚未完成第五步“落嬰”,不敢持續釋放威壓。否則氣息大量外泄驚擾了天地,容易提前引來元嬰天雷劫,反而不妥。
他這才重新落座,沒理會李希、薛鐵兩人的一副丑態,只是淡淡的品著香茗。
早就跟他們說了,非不聽。
自取其辱,怪誰呢!
不殺一些金丹修士立威,天闕城的修士們怕還以為他這準元嬰老祖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
畢方早就手癢難耐了,大步走過去,一把掐住驚駭的癱在地上的李侍衛長的脖子提了起來,猙獰道:“小子,剛才是你喊打喊殺喊得最響!你不是很牛逼嗎,怎么這會兒萎了,膽子嚇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