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在太太之間最是明顯。他們兄弟之間似乎還不是太過分。”
“是的,眾嫂子們似乎各有一盤棋在下,各房都想把這個大家當做棋子,來贏得她們小家的充沛。”
“照我看,大家要是真的散了,小家也不會好過!她們也不想想,還個個心懷鬼胎。尤其是長房的太太,我看見她心里就發怵。”
“大嫂表面孝順溫和,為他人著想,實際是極有主見和主意的人,在家里處處留心,事事關心,什么事都要在自己掌控中才放心。”
“我昨天聽廚房的下人似乎稱大太太‘千針菩薩’。以前也聽他們說菩薩菩薩的,我一直以為他們有求神拜佛之心。昨兒才知道指的是大太太。”
“還有這回事?言傳者也太大膽了,若是被大嫂知道了,定不會輕饒。你可不要再提了。她不來惹我們,我們也犯不著去捉她的沒趣兒。”
“二房太太尤其不好惹的!我看她對我們一房總是很兇的樣子。”
“二嫂看似蠻橫,實則是個外強中干,她沒什么心計,凡事隨大流,如果逆勢,也不過是爭空面子。”
“三房太太凡事都隨隨便便的,倒是好處!聽下人說家里人悄悄稱她韓大嘴巴,說她說話用嘴,不用腦。說她這一點和大太太相反,他們還說大太太說話一向用腦,不用嘴。”
“三嫂嘻嘻哈哈,無心無肺。她不爭不搶,物質方面過得好還是壞取決于她的運氣;心情永遠是樂呵呵的,這最寶貴,值得學習,卻很難學得來。與其相比,大嫂的活法太費心神了!”
“學不來,那她是不是天生的樂觀人啊?”
“也許吧!”
“這家里四房兩口子最奇詭,一天到晚悄悄的,卻又極其謹慎的做派,連他們房的丫頭都是這樣。”
“四嫂么,真是讓我看不透。看似他們兩口子境界很高,出世了,可是也說不準是他們深藏不露,入世入得比長房還高深也未可知。”
“平常碰到他們房的丫頭都不敢多說話,也不敢大聲說話。看到她們屏息斂氣的,都覺得憋悶!五房的人和她們竟然完全相反,走到哪里都極力招搖!”
“表姐么,花里胡俏,和以前比有過無不及。冬子,你有沒有注意到雖然她們個個迥異,不過她們看我們時的眼神都有一個共同特征,說不出來的怪異,尤其是二嫂。”
“是的!”冬子擰著眉頭點頭道。
“這個屋檐下人心各異,毫無家的氛圍,比我們家還要……所以,我鐵定主意出去讀書!”
冬子點頭稱贊。
梅爵見冬子直點頭,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