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淑賢聽了梅爵要送兒子出去的話,立刻說:
“不可這樣做!孩子跟著我們雖然苦,可是畢竟我們還可以朝夕看著他啊!”
“是啊,去了部隊,誰能像我們這樣盡全力護著他呢?”季元英應和大嫂道。
“只要他能安全健康就好……”景沁然淡淡的道。
眾人爭論了許久,梅爵才開口道:
“我們疼他,可是我們以后可能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么能保障得了他的安危啊!”
“……”眾人無言以駁。
“而且這樣繼續下去,就算他安安全全的,可是學也不能上,以后我們都不在時,你們看看,他柔柔弱弱的,要靠什么生存呢?又怎么支撐這個家呢?我們雖然艱難,可是我們還是一群人,相互扶持,相互慰藉。他日我們走了,他的姐姐們出嫁了,他如果不強硬,不獨立,能支持起來這個家嗎?他在我們面前,永遠也長不大,只有讓他離開我們,才能鍛煉到他!”
“……”妯娌們神色黯然不語。
妯娌們無法反對梅爵,但是都抹起眼淚來。
為了給任少原他們準備路上的干糧,妯娌們商量把家里僅有的一點白面全都拿出來,摻和些玉米面,做成餅子。梅爵又到院子里找些野菜野果什么的看看能不能給添加點什么,可以多做些他們帶在路上吃。幾個孩子聽說到花園尋野味,也跑著跟來幫忙。
園子荒蕪的時間久了,雜草蔓延凌亂,鼠蟲出沒,再也沒有昔日的愜意賞心美景。真是今非昔比了……
一棵棗樹頂端稀疏的掛著些棗子,李民源圍著樹轉悠了幾圈,撿了根干樹枝,往下戳。梅爵和任國紅在樹下的草棵里撿拾。梅爵一邊撿拾,一邊找話問道:
“小國紅,你們走了幾天才到這里的?”
小孩聽到這樣問,停止了撿拾,蹲在地上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然后嘆了口氣,撅著小嘴說:
“很多很多天了,我也記不清了。”
“路上沒遇到什么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