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的風雪很大,劉罡純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帳篷里,蔡今正在喂蔡司和蔡冇喝藥。
此時的蔡司左臂打著石膏,右腿也包扎了起來,無力的裹在棉被里。
而蔡冇就更慘了,脊梁受傷,渾身癱軟著不能動彈,口角時不時的流出鮮血,性命垂危。
見喂給蔡冇的藥在蔡冇嘴里打了個圈又從嘴角流了出來,不由得急得蔡今手無足措,見到劉罡純進來,剛忙迎上前。
“這該怎么辦啊,我大哥他……”
“沒郎中嗎?”劉罡純問道。
“這冰天雪地,哪里能找郎中啊,郎中都在城里。”
見劉罡純面露難色,蔡今試探的問道:“劉兄……如果有合適的武器,你能不能闖過天關。”
“能。”
蔡今深息一口氣:“我給。”
咳咳……咳……
蔡冇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只能無力的呻吟著。
蔡今見大哥這樣,鼻子一陣酸楚,不由得哭出了聲:“大哥啊,寶貝雖好,但命更重要啊,當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們再留著那寶貝了。”
說著,不顧蔡冇的反對,推開層層疊疊的貨箱,露出了壓在最后的一個紅木衣柜,蔡今順手拿起一把鐵錘輪斷了纏在衣柜上的鐵鏈。
蔡今一把打開衣柜,帶著哭腔說道:“劉兄,我們騙了你,我們根本不是來關外做生意的,關外哪有生意可做,那年我們打探到消息,雪原中有一條冰龍渡劫失敗死了,為了不被別人分一杯羹,我們兄弟三人偷偷出了關,煉化了冰龍,劉兄你看上什么盡管拿,只是千萬要帶我們進去啊,再沒有郎中,我大哥可就性命不保了。”
劉罡純看向衣柜,衣柜里擺著一副甲胄,一把寶劍,一把軟鞭,一面盾牌,兩把小短戩,和零零散散的幾個藥瓶。
“這是飛霜軟甲,外面用的是龍鱗,一條冰龍的龍鱗也就煉了這么點,里面用的是龍皮,穿著非常柔軟,防御性也很強。
這是寒霜陌劍,一條冰龍,百米的龍骨,鍛造了上百遍才練成的,更珍貴的是里面還留有冰龍的殘魂,我們兄弟三人雖不知道怎么用,但還是把他放了進去,劍柄處的那顆明珠就是龍珠,龍魂就溫養在里面,將來可以煉成劍靈也未可知。
這是摧岳寶鞭,是抽了那龍的龍筋煉成的,聲如雷快如電,威力大的很,煉成的時候蔡司只是輕輕揮了一下,就抽碎了一座雪山。
這是碧炎戍盾,用的是那龍的逆鱗,冰龍屬冰,逆鱗卻熾熱如火,當時我們把他放到冰窟里,用極寒的如意鬼靈火煉了九九八十一天才煉就完成,目前沒有遇到擋不住的東西。
這是陰陽雙戩,用的是龍的雙角打造而成,冰龍的法力源于龍珠,發于龍角,這雙龍角長年累月下來已經積攢了很多精純的靈氣結晶,重達千斤,使用者哪怕丹田被毀,也可以通過內部積攢的靈氣攻擊,普通人都能用。
還有那些瓶瓶罐罐,那是邊角料煉成的丹藥,具體功效上面貼的紅紙頭有寫。”
聽完蔡今的介紹,劉罡純拿起飛霜軟甲,摸了一把里面,果然暖和。
穿上之后,只聽見咔咔幾身,飛霜軟甲居然在根據自己的身材轉變大小,甲片也閉合了起來,等變化完成,飛霜軟甲已經完全貼身,根本看不出還有甲胄的樣子,就像一件普通的白色長袍。
劉罡純手中凝起靈力,向自己胸口拍去,劉罡純只感覺胸口微微震了一下,攻擊被完全抵擋了下來。
“有這樣的神器,你們為何早不用。”劉罡純問道。
蔡今沉默了許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劉罡純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旁的寒霜陌劍。
好劍。
劉罡純不由得驚嘆,天底下居然還有這般神器。
劍身內部已經形成了條條脈絡,就如同人身的筋脈一般,靈力在脈絡中往來,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