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任要蓁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對待秦封這種人,就得用行動說話。她深知自己的手段必須真摯到先騙過自己,才有可能打動秦封。
只有這樣,她才能快些刷足信用點積分。
任要蓁告訴ook:“做戲就得做全套。”
任要蓁又打開秦封的衣柜,想為他換身干凈的衣物。
秦封的衣服是款式單一的清一色的純黑,整整齊齊得排了一列。這讓任要蓁想起了自己在原世界的穿衣風格——張揚,夸張,五顏六色,每一件都不帶重樣。
“秦封天天這么穿不會覺得無趣么?”她一邊嘖嘖稱奇,一邊用看異類的眼神打量衣柜。隨手勾了一件黑衫出來,她扳起秦封的身子換好衣物,又細致地用指腹熨平了衣衫的每一絲褶皺。
這下才滿意地彎了彎眉眼,為秦封蓋上被子,掖好被角,自己則乖順地趴在了秦封的床邊邊。
臨睡前,任要蓁問ook:“你說秦封醒來看見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會不會感動得涕泗橫流?”
ook嘆息一聲:[宿主……祝你好運。]
ook沒有告訴任要蓁,秦封的五感早已達到了不閉的逆天境界,即使是在陷入重度昏迷的情況下,他也能清晰地聽到對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幾乎分毫不差。
如果她知道這些,斷然不會睡得如此香甜又猖狂,以至于夜半半夢半醒之際覺得地板冰涼,狗窩墊返潮,便順勢爬上了秦封的床……
第二天。
“姐啊,別敲門!”熊正奇上前一大步,一臉急色地拽住了莫明美的細腕。
莫明美回頭瞪了他一眼,厲聲道:“松手!”
“不行啊姐,要不你先回去,我進去找基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莫明美抽回手,咬牙切齒說:“我昨天一直在研究所協助G博士,根本不知道基主一整天沒出門。這么大的事兒你現在才告訴我?”
熊正奇撓頭:“不是,沒什么大事,基主可能就是……睡過頭了。”
莫明美氣極反笑,將手腕懟到熊正奇臉前,用力急促地敲擊腕表的表盤:“你自己看看,十點多了,他像是會睡過頭的人?”
熊正奇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還不說出什么事了?”莫明美用凌厲的目光審視著他:“這么多年了,基主是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他有哪一天出現過像昨天和今天這樣的情況?除非是出事了!”她說完,轉身掏出了備用鑰匙,一抬眼,看見熊正奇的大手擋在了鑰匙孔的位置。
“手收回去,否則別怪我動粗。”
“這是你自己要進去的啊姐,可不是我放你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熊正奇怯怯地收回手。
莫明美擰開了門,風風火火地沖了進去,熊正奇蝸行牛步,嘴里不住地碎碎念。
“基主!基主你在么?”莫明美放下鑰匙,目光探索客廳,很快上了樓。
熊正奇還在樓下磨蹭著,忽然聽見莫明美飽含怒意的聲音。
“你怎么會從基主房間里出來?”
嘿!不妙啊!
熊正奇抬腳“噔噔噔”上了樓,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框探頭一看,正對上了任要蓁同時看來的目光。
任要蓁朝他眨了眨眼,她的手里還拖著一個狗窩墊……
十分鐘前。
睡到自然醒的任要蓁此刻腦袋里糊如漿糊,她閉著眼,在柔軟的床墊上舒展身軀,肢體卻倏忽碰到了障礙物——那是秦封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