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后,她任覺不夠,便每隔一月向葉邊寫一封情書的回信,一年十二月,6年如一日,她寫給葉邊的“情書”已經有了七十幾封。
包括未成年之前愛寫的日記,內容也都是向葉邊分享生活的酸甜苦辣……
煽情爛俗,膩歪矯情。這是任要蓁對以上做法的評價。
這些做法,現在看來似乎是多此一舉了。
為了刷分,她使盡了渾身解數,竟然會不奏效?
接下來她會面臨著什么呢?
任要蓁自嘲地想道,雙目失明?半身不遂?還是命喪黃泉?
不,葉邊不會讓她這么輕易死去,他更喜歡慢慢折磨自己。
看來非得是和葉邊親密接觸,才能嘗試著與其溝通了……任要蓁如是想到。
第二天中午,任要蓁在醫院簽收到了一大捧紅玫瑰,她看了一眼花束里留有的卡片:
陶芷,愛你的心,多年來從未改變,正如濃郁又熱烈的玫瑰。今晚XX咖啡廳,不見不散。
——愛你的,徐東旭。
“傻-逼。”任要蓁翻了個白眼,在眾人驚羨的目光中走出醫院,又很快兩手空空地回來。
有人問:“沈小姐,你的花呢?”
任要蓁頭也不回:“扔了。”
徐東旭是高中時沈陶芷的追求者之一,他家庭條件優渥,父親是個當官的,有些權勢;母親是個溺寵無度的,因此養就了徐東旭極度自負,行事張狂的性格。
雖然對方曾多次像開屏的公孔雀一般向自己華麗示愛,但任要蓁從來沒有接受過。
她次次都不留情面地拂了他的面子。
奈何徐東旭的臉皮厚如城墻拐,硬如鈦合金,根本不知羞恥,依舊樂此不疲地瘋狂示愛。
“啊——快來人!”
醫院里忽然傳出令人悚然的驚叫聲,任要蓁快速朝聲源跑去,撥開圍觀的人群,看到了一個持刀抵在護士脖頸上的瘋狂男人。
“別過來!別過來!”中年男人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臉上堆積的溝壑里泛著灰敗的光澤,他正不可自抑地顫抖著,刀尖在護士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寸長的血痕。
“啊!”護士絕望地抽泣著:“放了我,放了我……”
有人試圖接近持刀者:“您冷靜點,這位護士不是您的敵人!”
中年男人不安地轉動雙眸:“你走開!你們都想害我!滾開!”話語間,他握刀的手又緊了幾分。
“沒有人想害你……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清越動聽的女聲在人群中從容響起,帶著安定人心的意味。
中年男人轉過臉,警惕地看向發聲者。
任要蓁持清淡自然的微笑,目光與他深深相對:“是我,之前實習的時候曾照顧過你……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嗎?可以告訴我,或者有什么煩惱,我們可以私下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