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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的變小了。
從咖啡廳走到車站要經過清洲橋,沿著長長的河道一直走到盡頭。
可能因為這里雖然屬于居民區,但由于下町經濟并不發達的原因,乘坐電車的站數還不如沼袋公寓附近的密度。
哪怕雨勢已經逐漸變小了起來,撲打在透明傘上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剛才的夜風還是有些大了些,導致本就脆弱的傘骨看起來岌岌可危,握在手心中能明顯感覺到分離的狀態。
“這把傘好像快要壞了。”黑川真希挽著他的手臂,藏匿在他身影的最里面,不想讓半點雨水揮灑在自己身上,皮膚蒼白的比剛才還要更白皙些,輕薄的嘴唇慘白的不像位正常人。
原野慎司目不斜視的望向前方,看著已經在不遠處的車站,出聲道:“我知道。”
只是當初在淺草寺附近的便利店購買的廉價雨傘,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了,很明顯透明傘布對降雨還是很有忍耐力的,但塑料材質的傘骨卻經不住風刮。
不過這把雨傘和他的緣分也挺奇妙。
從上一次相親開始,到下一次相親結束。
作為來到這個世界買的第一把傘,要說深厚感情那自然是說笑了,可在沒壞完全之前扔掉的話,心里又總是有些不舍的感覺。
而黑川真希見原野慎司一直不搭理她,無言的冷落令她再次瞇了瞇眼眸,試圖找些話題成為打開玩物的突破口。
“你叫原野慎司,是做什么的?”
“無業游民。”
“那你今年有多少歲了?”
“和你同歲。”
“那你的家境如何?”
“你是在調查戶口嗎?”
原野慎司有些嫌棄的掰開她的手,停住腳步轉過身體凝視著她,沒有耐心再繼續這樣耗下去,直接把話挑明了的說道:
“很不幸的告訴你,我沒有任何的背景,因為我父母有方已經過失,而且沒有任何遺產留給我,目前我只能維持租房的普通生活,連自己的車子和存款都沒有,如果你真有相親意愿的話考慮現實條件的話,那就真是令你失望了。”
黑川真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僅沒有在意他所說的條件,也沒在意他甩開自己的手,反而很是突兀的問了句:“你父母去世的是哪一位?”
“父親。”
原野慎司直視著她的眼睛。
“太好了。”
黑川真希聞言輕笑了下。
原野慎司沉默了片刻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請問這樣的言辭禮貌嗎?”
兩人的身高還是有些差距的,擁有一米八出頭的身高,足以在東京的街面上“高人一頭”。
黑川真希只是身體瘦弱了些,也不代表她的個子就很矮,反而大概有將近一米六五的身高,只是配上消瘦的身體更加顯高,可跟原野慎司比起來還是差得遠——特別是兩人站的很近的情況下。
“那請問諷刺女性身體的言辭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