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千代田區丸之內一丁目。
筑底壽司清是這里最著名的幾家壽司料理店之一,不僅掛了米其林的牌子而且還是首相來過的地方,論規格不比原野慎司初見雨山裕子的那家要差,假山活水人造鹿威敲擊著青色石頭。
環境幽靜典雅而不失格調,是那種很傳統的料理屋,光是從門庭穿過去的占地面積就極大,雖然七零八散的打落看起來較為狹小,實際上這也是充分利用空間的理念,起碼估算一下幾千平是有了。
接下來的眾人讓原野慎司感到更加無語。
只見老成持重的工藤孝太郎打著頭陣,貌似早就預定好了這里的包間,輕車熟路帶著眾人朝著后庭的包間方向走去,路上碰見相識的女侍者還不忘了打招呼寒暄兩句,很明顯來這里的次數不會少了。
原野慎司估計以他們這些人的食量來算。
在這里吃頓飯沒幾十萬真的下不來。
雖然御明道學園教室的薪水很高,但想在這種地方吃頓飯還是很心痛的,再加上眾人基本也都是不再啃老的成年人了,生活中各種的花銷也很大,能薅羊毛的話也怪不得這么開心了。
聽說御明道學園理事會背后的資本很強大,就以這種因為新員工到來聚餐能報銷的程度來看,他也是在心里真覺得這背后的資本很強,說不定就是底層民眾頭頂的那些個財團。
這么想御明道學園的老師氣氛不錯也不奇怪了。
實際上對于那些資本雄厚到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來說,所謂的前不過就是躺在銀行賬戶的一串數字罷了,能把這些數字轉化成在社會上的名望或者是具有實體的行業,再或者是掌握了幾萬乃至幾十萬人的工作命運,恐怕這才是那些人真正迫切所需要的。
就像股票那種東西本來就是虛擬的。
不過也是資本在背后操縱的游戲罷了。
哪怕股市動蕩在表面上看著損失了多少錢,可對于那些掌握著實體經濟命脈的財團來說,損失多少那都只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
說不定本來就是他們操縱用來割走底層人的存款,然后再讓這些人辛勤的投入到他們的麾下打工一樣,畢竟財團下面的超級會社實在太多,超級會社下面又有著太多的小型會社。
他們掌握著這個社會中的經濟脈絡,哪怕是細枝末節令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恐怕多多少少也會有他們的身影存在。
這樣說教學成績很好也不奇怪了。
工資到位,東大考廢。
把所謂的金錢轉化為社會名氣和底蘊。
這不就是財團一直干的事嗎?
有時候這些握在手里的東西比錢更重要。
實際上也有不少人都能看懂這個道理,但奈何階級不同只為那碎銀三兩,奔波來回也沒辦法能實現自己心里的安康,這也就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物質追求了。
雖然原野慎司估計自己是跳不出那些人規劃下的社會,但收斂自己的物質需求容易滿足的躺平,這種想法不僅能實現而且還能感覺過的不錯。
“真理皆在心中,不需再往外求。”
在無法撼動外界環境的時候,調節自我的內心無疑更簡單。
倒也不是說非得逆流而上見證那些燦爛花火的歷程。
畢竟人死了也就什么都沒了。
“干杯!”
“干杯!”
清脆的聲音頓時不絕于耳。
十幾個白色的瓷杯在半空中碰撞再一起。
透明色的清酒在杯壁碰撞時揮灑了些許,被明黃色的燈光映的有著誘人的光澤,揮灑的些許酒液在空中閃出晶瑩的色彩。
一道道精致擺盤的料理被女侍者端了上來,作為壽司這種可高級可低級的料理來說,無論高級低級模樣絕對要周正精致無比,呼啦啦的上了滿滿一大桌子的各式壽司。
別看盤中的壽司小巧精致還不足兩指寬,就憑那盤中各種各樣的精美裝飾物,再加上還往里面放了液氮自帶煙霧的特效,這么一小盤沒個三四萬絕對是拿不下去了。
原野慎司是重度的厭惡壽司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