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墨行事風格已經和正常狀態下的他有了很大的區別,如果是非亡靈心智模式下的陳墨會因為顧忌后續帶來的影響而不會動用瘟疫行尸。
即便瘟疫行尸是陳墨手中唯一一支稱得上軍隊的力量,但考慮到瘟疫行尸的畫風,以及這支部隊自帶的病毒傳播能力,無疑會帶來很嚴重的負面影響。
但在亡靈心智的影響下,此時的陳墨更傾向于利益最大化和所謂的最優解。
在此時的他看來,廣場上仍舊聚集著數量眾多的敵人,等待城外的軍隊進攻固然可以更有效的調動這些敵人,為自己爭取“更好的”攻入博物館的時機。
但同樣,等待下去,死于戰爭的人,因為戰爭所留出的鮮血同樣也會更快的讓塞赫美特降臨。
在這樣的情況下,拖時間固然會對自己有利,可同樣對敵人也有利,甚至更有利。
所以這種時候,不是再繼續等下去,而是應該用手頭上所可以動用的力量來為自己爭取勝勢。
放出瘟疫行尸,從廣場四周發起攻擊,將敵人從廣場上引開,然后自己帶人攻入博物館,阻止伊莫頓召喚塞赫美特降臨的儀式,無疑是眼下更合適的做法。
至于之后所帶來的后續負面影響,這固然會對陳墨原本的計劃造成不利影響,但這并非是不可修正的。
陳墨的根本目的是統治這個國家,而統治者有各種不同的統治手段,可以采取仁慈的手段來統治,提升民眾生活質量來獲取民心,這也是陳墨原本所計劃的。
通過法老衛隊建立起一支武裝,以復興古埃及作為大義來驅逐英國人和現在埃及王室,從而建立一個受自己控制的國度。
但除了仁慈、懷柔的手段之外,還可以用鐵腕和恐怖的手段來統治一個國家。
瘟疫行尸所帶來的病毒傳播可以播撒恐懼,而自己只需要公布有治愈瘟疫的手段,同樣可以收獲大量的民心。
而且人類天生都是健忘且具有劣根性的,套用唐太宗的名言“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用恐懼和威勢帶來的畏懼遠比因為獲得了好處所產生的服從來的持久。
在亡靈心智的影響下,陳墨可以很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并不是一個高明的統治者或者政治家,他做不到長袖善舞平衡各方,也做不到大幅改變民眾生活,讓他們無比敬愛自己。
所以利用死靈法師的身份,讓民眾畏威而不是懷德,才是他能夠穩固自己對埃及統治的最好辦法。
而死靈法師的身份所帶來負面影響,只要陳墨能夠永遠保證自己的強大,讓深入人心的恐懼始終保持威懾力,那就沒什么好顧慮的。
唯一需要考慮的也就是如何讓被自己統治的國家可以正常發展,他死靈法師的身份不至于變成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各國為了正義來討伐自己這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