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因為這兩天我已經習慣了七點半才拿到早飯。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又變成7點。
但那個志愿者已經跑開,看上去他很匆忙,我也沒法問他。
或許,換了一批人了。
所以,時間表也換了。
我把早飯拿進來。
早飯是兩個煎包,一個玉米,一個雞蛋,一盒200毫升的純牛奶,一個小包裝的軟歐包。
我把玉米作為早茶,軟歐包作為下午茶。
然后我洗漱、泡咖啡。
接著拉開窗簾。
外面云很白,天很藍,陽光也很好。
但我沒有欣賞,我去吃早飯。
早飯兩個煎包,一個是咸菜的,一個是胡蘿卜的,居然又沒有肉。
而且我記得,在這里已經吃過好幾次煎包了。
我不喜歡重復的煎包。
莫名的我心里就煩躁。
飯后我刷了一下微信。
“辦公室”群沒聲音。
倒是有個同事私聊我。
他問我幾號出去。
說出去之后大家聚聚。
接著他又發了一條消息。
他說,疫情期間聚餐取消。
我也不知道幾號出去,不是五號,就是六號。
我希望是五號。
于是我就回了他,大概五號。
喝了幾口咖啡后,我開始碼字。
碼到九點的時候,我習慣性地停下來。
等著量體溫。
但是沒有人按門鈴。
于是繼續碼字。
但這次怎么也進不了狀態。
心里面掛著一件事情。
時不時的,就會抬頭去看門口。
我覺得,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
然后有個電話進來,是一個很早以前認識的朋友。
我問:“什么事?”
結果他只是問我要另一個人的電話,他說找不到了。
于是我告訴了他,電話就掛了。
莫名其妙。
緊接著又接了一個電話。
是約好8月2號干活的人。
他是知道我被隔離的。
他打電話過來,就是跟我講一聲,他們開始干活了。
我說我知道了。
又掛了。
反正是沒心思碼字了。
我就起來,在房間里面蹦蹦跳跳地運動。
走來走去,隨便亂折騰。
到了十點鐘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把手伸出去。
我看到一個女醫生,很匆忙地跑過來,在我手上點了一下。
她說:“36度。”
然后又很匆忙地跑了。
我都沒來得及問她,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會這么晚?
不過看她的樣子,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在關門之前,我聽到隔壁的同事剛剛打開房門。
她說:“人呢?”
我聽她的聲音比昨天精神。
應該是睡醒了。
然后我看到,那個女醫生又匆匆忙忙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