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艙內一片寂靜,三人站在墻角,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些什么。
小治被牽制了,賽羅不敢變身,詹伯特對船艙內部人員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而公主本來就沒什么武力值。
大家在這里對視良久后,詹伯特覺得這樣浪費時間不是個辦法,便出聲提議:“在航行前,我先來給小治做個身體檢查吧,說不定我的醫療系統能處理掉她的手段?”
“拜托了!”賽羅抓緊小治的肩膀,當初嵐昏迷前明明囑托過他要照顧好小治的,卻只能看著他吃下那個東西而無能為力。
頂端的寶石發出一陣紅光,開始掃描小治的身體,不一會兒,半空中就投影出小治身體X光線透視圖。
在他的胃部有一團小小的紅色影子,從中蔓延出無數細小的觸須,進入小治體內的血管,逐漸遍布整個身體。
觀察完小治的身體狀況后,詹伯特最終也無能為力:“這個種子的根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遍布他的身體,無法通過手術的方式取出。
而且根據剛才交戰的情況來看,根須的硬度極高,無法斬斷,現在二者形成了共生。”
“也就是說,毫無辦法嗎……”賽羅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鐲,現在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個光球,這也代表著最后一次變身的機會。
現在如果把它變成眼鏡,確實可以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完成變身,可是他一變身對方就會傷害小治。
公主也無奈的走到座位上,萬般無奈:“先走吧,前往鏡之星,去往那邊說不定會有轉機。”
詹伯特沒有說話,啟動了超時空航行系統,他也知道有轉機的可能性不大。
在航行的路上,賽羅頹然的坐在船艙的角落,抬頭望著天空:“那個家伙,到底是誰?”
聽黑暗科尼的語氣,她在貝利亞那邊也不是個無名小卒,為什么之前從未聽說過她?
如果她在貝利亞那里有著不低于黑暗科尼的地位,那么她會是做什么方面的工作?不是戰斗職位,但是對貝利亞很重要,難道是搞科學研發的嗎?
可是搞科研的怎么會主動前往戰場,難道她也是個和希卡利一樣的科學家?
小治走到賽羅身邊坐下,過了一會兒,臉上重新帶上笑容:“沒事的哥哥,如果真的有事,你們不用管我的。”
賽羅回過頭看著小治,勉強笑了一下,伸出手將他的頭攬入懷中:“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
公主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她再一次體會到了自己的無力感,王國滅亡的時候是這樣,到現在還是這樣,沒有一點改變。
和她有關系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鏡子騎士被人重創,小治被迫吃下了能隨時致命的炸彈,賽羅也無法全力以赴的去戰斗。
“為什么會這樣……”公主伸出手想要捂臉大哭一場,仿佛和以前一樣,只要哭過一切都會好的。
但是在最后的關頭她忍住了,現在她可以說是這里的主心骨,如果連她都崩潰了,賽羅和詹伯特的戰斗意志可能也會跌落谷底吧。
休息的房間內,赤魘帶著奇犽走進來,順手關好門:“剛才,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殺掉小治?”
“他是我的朋友。”奇犽看著前方的赤魘,這次他沒有回避對方的目光,也是他第一次正視這位被他稱為母親的人。
赤魘看向他的眼神中依舊不帶任何感**彩,沒有生氣,沒有溫柔,就仿佛眼前的孩子是一個與他無關的陌生人。
過了一會兒,赤魘輕笑一聲:“呵,就和這群人在一起呆了一小會時間,你就能稱之為朋友,并為此反抗我?”
兩邊沉默著對視良久,最終奇犽先敗下陣來,低下頭:“抱歉。”
“別被那些無用的感情影響了判斷,搞清楚自己的立場是什么。”赤魘揣著雙手,在房間里不斷踱步:“以后少想這些有的沒的,朋友對我們這類人來說太危險了。”
“這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我現在和貝利亞合作是因為他能帶給我最大的利益,如果賽羅他們有能力助我獲得進化,我也不介意和他們合作。但是這和他們的目標出現了利益沖突,所以注定了現階段我和他們只能是敵人。”
“至于那種沒來由就關心你的人,也不過是覺得你未來能帶給他更多利益,這世界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好意!”
奇犽沒說話,抬頭看著不斷踱步的赤魘,其實在他的身邊還是有這么一份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