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此時心里有點復雜。
一方面是對周書海的敬佩:他竟然想到用礦物來取代藥材,并堅持這么多年。這不僅需要智慧、更需要毅力、需要一種舍己為人的堅持與高尚的道德。
但同時,這也透露著一種無奈。連周書海這樣的大師,肥土之洲西方首屈一指的煉丹大師,都被逼到這個份上,都不得不去挖石頭。
有時候,有些奇跡,是被逼出來的!
而現在,一個奇跡就在張浩眼中‘爆發’了。
這‘丹’藥沒出來,‘炸’藥反倒出來了!所以,張浩又有些激動。
這多種情緒交雜一起,讓張浩的表情越發的‘明艷動人’——眼睛都放光了,滿臉激動的光芒。
“賢侄,你這是……”周書海小心的問道,實在是張浩這個表情,太另類了。
張浩深吸一口氣,緩緩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然后慢慢的、斟酌的說道:“世叔,常言道:困則思變,變則通。
您的探索與嘗試,令小侄敬重萬分。身為西方的一員,小侄深受感動。西方六國如今的繁華,至少有世叔三成功勞!”
周玨聽了,眼睛也有些興奮——雖然不是夸自己,但跨的是父親啊。
而周書海呢,他可不是周玨,他眼睛牢牢地盯著張浩:小子,繼續扯啊,你剛才那表情,顯然不是什么贊賞;你那表情,分明是發現寶藏的樣子,興奮的都滿面紅光了!
張浩呢,他自然不會僅僅只有這一句話。
張浩說的很慢,他在斟酌、再斟酌,要拍了馬屁、還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的,不僅僅是炸藥等,還有周書海的‘幫助’。
最重要的是,要將炸藥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而要達成這樣的目標,就要從周書海的性格、以及棲霞之國的未來入手。
周書海在功成名就之后,安心在棲霞之國發展;按說以周書海的能力,如果到了玄真教、如果到了肥土之洲東方,那都是絕對的座上賓。而他之所以選擇杏林堂,顯然是心系棲霞之國。
張浩心思電轉。在周書海的目光下,張浩繼續慢慢說道:“世叔,您為棲霞之國、西方六國做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小侄認為,想要用礦石來取代藥材,只怕很困難。
修真世界發展了多少年,已經不可考證。僅僅說我么肥土之洲西方的玄真教,就能追溯到數萬年前。
數萬年以來,能用的藥材等,幾乎都被發現;剩下的,想來幾乎沒有多少深挖的空間。
所以,世叔想要用一些奇特的礦石來取代藥材……應該很艱難吧?”
周書海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只有嘗試了,才知道其中的困難。擺在面前的,不是一堵南墻、而是南山!
如果是一堵墻,使點勁也就撞穿了。如果是一座山……如之奈何!
張浩繼續說道:“世叔,小侄很早就有一種想法,這藥材煉制的藥,是丹藥,可以治病救人、輔助修行。
那礦石煉制的藥……或許要反著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