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祖千岳坐在碧云天中,四方來謁;然而今天,他卻不得不來到大洋集團,來見張浩。
張浩今年37歲;而他祖千岳今年已經860歲之多——具體的已經記不清了,太長了。
此時祖千岳腦海中忽然有這樣一個瘋狂的想法——自己現在是王道巔峰,張浩的修為據說是法相中期,相當于王道中期,那不知道自己捏死張浩會如何?
好吧,祖千岳腦海中剛有這個想法,心頭就忽然出現一絲警惕。張浩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出來迎接自己,絕對有依仗。
哪怕沒有,真的弄死了張浩,大洋集團還有周雪瑤,張浩上面還有父親張勝德。那時候大洋集團絕對會瘋狂。
與張浩并肩走入大洋集團總部,再乘坐最近的電梯來到頂樓,祖千岳全程都有點發呆。
大洋集團總部的電梯是最近改裝的;此前用的是法寶設施。也就是最近因為因為電力技術公開了,這里才上了電梯。
畢竟大洋集團的總部,其實是一個對外的大型辦公機構,不是研究機構那樣保密的單位。
而且既然安裝了電梯,也用上了電腦控制。不過電腦控制是幕后的,在電梯這邊時看不到的。這里只能看到服務人員按了一下按鈕,電梯就嗖嗖的往上跑。
一口氣來到大洋集團總部最高層,也就是上面的玻璃穹頂的大廳,張浩邀請祖千岳落座。
這是一個環形桌,原則上來說,是不分主次的。但是張浩卻坐在了北方,祖千岳坐在了南方。
這一點就耐人尋味了。
在玄黃世界,講究以南方為尊;而在北方,卻講究以北為尊;但此時在北方的土地上,那么規則自然是按照北方的規矩來評價。
也就是說,祖千岳的位置,是屬于‘臣位’,而張浩的位置屬于‘君位’。
這些禮儀的東西是不會宣之于口的,但當事人卻心知肚明。所以祖千岳內心的糾結就別說了。
這種心知肚明卻無法宣之于口的事情,悶在心里著實不好受。但不好受也要忍著,祖千岳今天來,可是有重要事情的。
那就是瘟疫的問題。
或者說不僅僅是瘟疫,還有處理手段、大洋集團是否有把握,尤其重要的是,這費用怎么計算。
費用,這才是最關鍵的。
祖千岳是堅決不肯自己這邊出這個費用。道理很簡單嘛,這瘟疫的直接原因,是你們大洋集團引起的。
而且祖千岳字里行間表露出這樣的意思:我們弄出來的紅色飛蟲或許危險,但終究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圍內、且已經撲滅,沒有釀成大禍;相反,你們大洋集團卻弄得病菌滿世界都是。你說,大家是信你呢,還是信我呢?
張浩一聽祖千岳這話,氣得就像拍桌子——麻痹的我們還不是為你們擦屁股?合著這做好事還做出麻煩來了。
當然,兩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雖然嘴上各種條件不斷,但臉上笑容卻基本上是固定的——都不帶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