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夢禪跟豆豆意猶未盡地把一桌子菜收底,又有一個老者由一個年輕人扶著快步走來;
他在桌旁一邊擦汗一邊向小碗行禮:“小先生,齊家村有命案,勞駕您去一趟。”
小碗原本正跟蜥蜴思思玩,有些不耐道:“這次不會又是意外溺水,偏要說是他殺了吧?先說好,沒兇手我可不會編故事哄你們開心!”
“不不不,這次我們按照您說的,仔細檢查了一下,一刀插入背部,應該不是意外。”
小碗無奈嘆了口氣,對王夢禪點了點頭,跟著老者走了。
王夢禪笑了笑,誰叫你能通過跟動物溝通,知道案情呢,如今既然被誤會能通鬼神,當了“小先生”,那就只能時不時辛苦一趟了。
如今小碗的狀態讓他心里分外欣慰。
她開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不再排斥與人交往了。
小碗并非是天生就要當一個獨行的野獸,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身為一個女孩子,又從小長在了乞丐窩;
她的兇狠殘忍、無情冷漠,都不過是她在社會底層掙扎求存的警告色。
在這個真的會吃人的殘忍世界,如果你太弱小,那你最好“有毒”。
不過如今似乎用不著了。
她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也有了能夠相信的伙伴,不必什么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抗。
若生活以痛“吻”她,那她的朋友們會一起上,將生活圍毆致死。
……
沒一會兒,一幫女人走來,將李月也給拉走了。
這地方由于臨近辛國,早年間血戰連連,男人死太多,女人長期當家,養成了彪悍潑辣的性格,于是借一個本朝女將軍賴紅燭的名號,創了個紅燭教,組織女人習武。
他們干姐姐苗金蓮就是紅燭教在井欄村的香主。
李月不知什么時候也被拉進了教,如今憑借武者身份,當上了教頭,這些日子忙著教學生呢。
王夢禪讀過教義,都是些保家衛國,女子自強,不受欺負的條款,就沒干涉……
突然,遠處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夢禪老弟!”
王夢禪嘆了口氣。
今天這是怎么了,居然連他也不得閑……
……
王夢禪等人在井欄村的生活并非就是無憂無慮的……
實際上,無憂無慮的世界壓根就不存在。
即便他們成了武者,照樣是逃脫不了柴米油鹽四字的。
在地球有一句古話叫窮文富武,而在這個世界,學武的門檻無疑是更高了;
不但是天分、傳承的門檻,還有飲食的物質基礎!
地球的武者,無論身體再好,他消化能力都是有限的,吃的雖然比普通人更多更好,除去自賣自夸一頓吃一頭牛的“祖師傳奇”以外,真實情況也不至于差距大到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