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沒事,就是……”她說著,一看桌上帶著點紅血絲的馬肋排,就又開始干嘔起來。
王夢禪感激扶著她到空氣流通的地方,給她順了順背。
“怎么樣,好些了么?”
豆豆點了點頭,但卻皺著眉苦著臉。。
“你這是怎么了?”
“……豆豆想到旱災,心里難受!”
王夢禪立刻想起了她曾經差點在那趟逃荒中被人煮來吃掉,暗道自己大意,于是連番插科打諢,逗她開心,由于效果不佳,又給她來了個狠地——
他中途手上沾了醬料糊了豆豆滿臉,引得她嗷嗷叫著追打。
幾十分鐘后,豆豆靠著王夢禪,坐在望鄉山黑熊洞的一出懸崖上。
此時她已經神色如常。
“傻子哥哥,你知道嗎?”她道,“馬肉有點像人肉誒。”
“哪里像啊?”
“味道……”
“……”
“都是酸的……”
“……你為什么會知道?”
“鍋太大……”豆豆包子臉上滿是復雜的愁苦,“嗆水了……”
……
當王夢禪和豆豆兩人推著一車馬肉回來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鄉下沒有夜生活,普通農家為了省油,通常晚上太陽下山就睡覺了,但干姐姐的食肆服務的是商人,此時正是商隊結束一天跋涉,落腳準備休息的時候,所以生意火爆。
“喲,回來了,這趟收獲怎么樣?咦……這是?”苗金花好氣地指著王夢禪和豆豆推回來的兩車肉山。
“說來話長……總之,咳咳,這就是這趟的報酬了……”
“不是,我是說,這堆肉里我看到一節白白的肥蟲子!”
“哪兒呢?”
王夢禪順著一看,趕忙身手抓著塞進了兜里,尷尬道:“呵呵,看樣子這肉得盡快吃,不然就要壞了。”
實際他心里在痛罵:TMD哪個粗心的家伙,收拾戰場的時候把斷指頭給放進去了!
在商人和村民的圍觀中,王夢禪五人組重聚固定的包間,等候廚房上菜。
“你們今天過得怎么樣?”王夢禪問。
“我么?挺慘的……”羅兵嘆了口氣,拿小刀慢慢削箭桿,“那老頭其實跟冒出來的野豬相處挺好的,據說他們以前還有淵源,挺溫馨一故事,如今山里不好生活,那頭豬就出來投奔‘親戚’來了。我拿著弓射傷了那豬,還賠了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