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禪換了身便服,背著快跟自己身高一樣長的百戰重劍,從懸天鑒地道來到了宣威城東市的一處人流量巨大的酒樓房間。
鉆出酒樓后沒走多久,就在東門附近找到了關烈的住所——一個除了門口站著帶甲衛兵外平平無奇的院子。
他剛走到門口,想讓人通報,衛兵中的頭子就小跑過來,接引他進去。
“你們認識我?”
他很驚奇,要知道古代可沒有照片,他們怎么認出來的?
這人恭敬道:“老爺說了,如果遇到一個身高八尺,健壯英偉,自信滿滿,直奔家門而來的少年英雄,便不要猶豫,直接引進屋來,您可是我生平僅見的少年英雄,所以一看便知貴客已至!”
王夢禪一聽這話,即便知道是被人拍了馬屁,實際人家可能根本不是這么說的,卻也依舊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這院子不大,不過過了兩道門,就來到了主屋的所在。
在別的府邸中此處應該規劃一個花園,但這里卻被徹底推平,變成了一個頗大的演武場,四周只放著各式刀槍,做工精致,其中或許不乏入階的寶貝。
在演武場靠里,房檐下,有一套石桌石凳,如今上面擺了芭蕉葉子盛的大塊大塊的烤肉,幾壇酒,厚厚一疊厚面餅,主人家關烈就背著手挺著肚子站在旁邊,笑盈盈。
“哈哈哈,小兄弟,來得挺快啊,我還以為你選武器要選很久呢,據說懸天鑒可肥的很,神兵跟柴薪一樣堆在一起。”
“哈,就算寶貝再多,一想到關老英雄請吃飯,我也得盡快來呀,不然就太不知好歹了!”王夢禪笑著抱拳走來,“您這地方地方修得……我得批評批評您了啊!”
王夢禪說話時嬉皮笑臉,關烈自然知道這是要開玩笑,于是一臉訝異:“哦,這是為何?”
他煞有介事道:“你看,你主臥出門就是演武場,這豈不是睜眼就要習武?也太過勤奮了吧,簡直羞煞我啊,您這樣下去,后輩都沒出頭之日啦!”
關烈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我可聽說你才十三歲,距離冠禮都還差六七年,還是個一個孩子,卻連宗師都能戰而勝之,這可真是不得了。我這要是再不勤奮些,那怕是真要被迫隱退不可了呢!”
老少二人一番商業互吹后,各自落座。
一開始兩人也沒說正事,不過是關烈詢問王夢禪過往,王夢禪又請教他半生戎馬的故事,一人喝酒,一人飲茶,就著烤肉面餅,聊得熱火朝天。
在又一次碰杯后。
“沒想到小兄弟竟然有被迫行乞的悲慘過去。”關烈唏噓道。
王夢禪將一塊骨頭丟下,擺著油汪汪的手:“我這算是什么悲慘,都沒怎么受傷,跟關將軍的那些浴血死戰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關烈聞言嘆了口氣:“你別看我好像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但跟我八世祖比起來,可是差得遠呢。”
王夢禪聽到這話就知道肉戲終于要來了,于是擦了擦手,嚴肅地問道:“那不知令遠祖究竟是……”
關烈看向王夢禪:“我八世祖當年可是參與了三百多年前的天傾大戰,是文候帳下親兵!”
說到這兒時,他定定地看著王夢禪,仿佛再說‘小子,我清楚你背后是誰!’
“我從小就沒少聽家里老人將八世祖的故事,據說當年八世祖承蒙文候他老人家不棄,竟被收為養子,教導武功,傳授兵法,在文候失蹤時,還辭去職務找了他好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