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灰我都認得他!”紀冰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著其他營帳原本在休息的秦軍前來圍觀,嬴慎吩咐道:
“那就由你紀冰,來為任將軍解釋一番。”
“便是此人!”紀冰一指隱蝠,朝著任囂說道:“引來墨家之人,泄露我等行蹤,致使‘陷陣營’陷入重圍。”
如果是墨家的人自己發現的,紀冰以及“陷陣營”眾人還不會這么恨。
畢竟眾人早就做好,被墨家發現的心理準備了。
但被人出賣而差點導致全軍覆沒,換做是誰都不能忍。
任囂也不能。
任囂原本只知道,“陷陣營”是被發現蹤跡,才會被圍剿。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被人故意泄露行蹤的。
聞言,面露殺意地看著隱蝠。
這樣的人,就算嬴慎不處置,任囂也不會放任他活著了,哪怕他是衛莊的人。
“事情便是如此。”嬴慎倒是看上去沒有一絲怒意。
反而面帶笑意地看著隱蝠說道:
“你是衛莊先生的手下,我嬴慎給衛莊先生一個面子,你可以說幾個我不能殺你的理由。”
“只要理由足夠抵你的罪,我就放了你。”
說著,嬴慎蹲在隱蝠的耳邊,充滿誘惑聲音傳入隱蝠的耳朵:
“機會我給你了,能否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隱蝠聞言眼睛一亮。
果然,嬴慎十分忌憚衛莊,并不敢真的殺了自己。
雖然自己不是名家那群詭辯家。
但自幼就被父母拋棄山林,流離于亂世的隱蝠。
在強烈的求生**的驅使下,頓時詭辯道:
“若非在下相助,墨家的統領大鐵錘不會受重創,繼而成功削減墨家的戰力,如此可能算在下一功?”
聽著隱蝠的詭辯,嬴慎毫不在意地點點頭:“可。”
聽著嬴慎的認可,隱蝠內心一喜。
嬴慎果然忌憚衛莊,并沒有真的想殺了自己。
自己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嬴慎都認同。
看著周圍忿忿不平,卻被嬴慎制止的“陷陣營”眾人。
隱蝠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張口說道:“在下是特地從南疆趕來,襄助秦國覆滅機關城,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千里迢迢趕來,還受如此重傷,可謂勞苦功高。”
嬴慎依舊不以為意地幫著隱蝠說話。
全然無視周圍敢怒不敢言的“陷陣營”將士。
隱蝠見狀更為得意,沾沾自喜地說道:
“‘陷陣營’所捕獲的墨家弟子,都被在下所殺,延緩了‘陷陣營’暴露的時間,這可是大功一件。”
看來被放了的墨家弟子,還是沒有逃脫隱蝠的毒手啊。
當時為了盡快行軍,嬴慎下令釋放被剝光的墨家弟子。
隱蝠應該是被高漸離跟雪女聯手擊敗,受傷后,找了那些弟子吸血療傷。
然后才被少司命再次重創逮住的。
可惜了,自己的好意反倒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嬴慎頓時失去跟隱蝠掰扯的興趣。
反問道:“你還有其他理由嗎?”
“暫時就這些了,可以把我放了吧?”
隱蝠說著,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不急。”
決定不再讓他活下去的嬴慎,圖窮匕見。
緩緩拔出凌霜劍,指著隱蝠說道:
“讓我來幫你算算,你有多少罪,看看你的功勞,夠不夠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