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高漸離見狀,上前想要做些什么,卻又什么都做不了。
班大師見狀,知道燕丹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雖說有些不合時宜,但還是朝眾人說道:
“墨家還有重要事情商議,勞煩諸位回避一下。“
……
“范前輩,晚輩儒家張良。”
張良離開中央大廳后,來到范增身邊。
方才眾多人之中,張良唯一看不穿的就是這位前輩了。
但也明白,墨家發生的事,范增知道地比自己多,想要了解所有情況。
詢問范增,是最好的選擇。
“我早就聽說過,子房是儒家后生中出類拔萃的人物。”
范增回頭看了一眼張良,對于這個后輩。
范增自問或許能憑借著年長幾分,在見識上壓過他。
但對于這位的智慧,即使是范增也不敢小看,墨家這些年的行動。
背后有不少都有張良的影子在背后,有些手段,連范增都自嘆不如。
兩人客套一番,范增直接進入正題:“這次的事,你怎么看?”
“我尚有一事不明?”張良并未回答,而是朝著范增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范增點點頭,有些事不親眼所見,確實很難看穿。
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短的告訴了張良,范增看著好似解開什么疑惑的張良,等候著張良的答復。
“原本我一直在思考兩個個問題。”
“為何陰陽家兩次出手,卻沒有大動干戈?而秦軍兩度截擊我等,又只是派遣小股兵力?”
“現在,我總算明白這是誰的命令,他的真實意圖又是什么了。”
可惜,還是明白的太遲了。
自盜跖通知到眾人,回援隊伍被秦軍阻攔,再到自己跟逍遙子被陰陽家的高手攔住。
逼迫燕丹不得不跟盜跖自行提前趕回時。
嬴慎的布局就已經完成了。
“未成想,嬴慎竟有如此胸懷。”
張良感慨一聲,嬴慎在曾經身陷墨家帶來的險境,手下組建不久的“陷陣營”在墨家圍攻傷亡過半的情況下。
還能如此對待墨家眾人,確實令張良佩服。
不管他是真的仁義也好,為了達成自己的目裝出來的也罷。
能想到這么做,又敢去這么做,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不說墨家以后是否還會成為嬴慎或者秦國的敵人。
要知道,嬴慎做的事,未必能瞞得過嬴政。
可嬴慎依舊選擇放過墨家眾人,只取燕丹性命。
哪怕一直視“秦”為敵的張良,也不由得對嬴慎抱有一絲好感。
更別提嬴慎最后離去前的話。
更是就差直接明說,墨家如何能得到一線生機了。
“有如此敵人,對反秦勢力來說,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仁義”一旦被戳穿,很容易就成為假仁假義。
嬴慎既然選擇這條路,自然只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一旦行止不一,很容易被人詬病。
但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一旦嬴慎坐上那個位置。
天下還有多少人愿意反秦呢?
“拭目以待吧。”
范增不相信,嬴慎可以一直如此對待自己跟秦國的敵人。
況且,這樣的敵人,要利用起來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