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嬴慎越發覺得韓非的死有坑。
雖說韓非的死狀看上去,像是死于陰陽家的“六魂恐咒”。
但嬴慎細想之下,發覺沒有這么簡單。
不說“六魂恐咒”韓非能不能觸發。
單單說守衛森嚴的秦國監獄,就不是能讓陰陽家隨意進出的。
更何況是派遣一個能夠使用“六魂恐咒”的高手進去殺人。
要知道,韓非可是嬴政關進去的人。
嬴政對他的關注絕不會少,但就算如此,他依舊死在了監獄里。
如果真是死于陰陽家的“六魂恐咒”,除非是嬴政授意的。
不然,陰陽家的人殺死嬴政關的人,嬴政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如果不是陰陽家的人干的。
那只可能跟羅網有關,也必須是跟羅網有關。
將自己的分析告知衛莊,為了讓衛莊自己猜到羅網身上,嬴慎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懷疑的對象。
只是肅然地說道:
“雖說韓非的死,可能并非陰陽家的人做的,但必定是秦國內部勢力所為。”
“而且這股勢力,隱藏地很深。”
“深到連我父皇,恐怕都看走了眼。”
如果真是羅網暗中做的,能讓李斯,陰陽家同時背鍋。
嬴慎覺得自己或許要重新估計一下,羅網的力量了。
衛莊聽完嬴慎的分析,默默收回了鯊齒。
“羅網!”
哪怕嬴慎沒有明說,衛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羅網。
雖然衛莊清楚,嬴慎恐怕是在引導自己懷疑羅網。
但如果韓非不是死在陰陽家手上。
那羅網的確是,秦國內部勢力中,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了。
見衛莊將鯊齒收回,嬴慎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被人拿劍架在脖子上這種事,可真的不好受。
等著吧,三十年河東……
算了,打不過,而且畢竟是自己先耍了他。
更何況,就憑衛莊敢選擇在韓國大將軍——姬無夜的新婚之夜,刺殺姬無夜從而坐上大將軍的位置。
嬴慎實在不想賭,他敢不敢殺自己。
嬴政的威望,對于信奉以“理”服人的家伙,可沒什么用。
命只有一條,以后報復回來就是。
況且……
“衛莊不妨先從陰陽家入手查起。”
嬴慎可不希望衛莊現在就對上羅網。
縱橫二人,只有蓋聶或許能單挑六劍奴。
衛莊單獨對上羅網都是送菜,只有等縱橫合璧,衛莊才能想怎么浪怎么浪。
嬴慎可不希望他一時頭腦發熱去給羅網送菜,萬一把人浪沒了,自己還怎么報復他。
“不用你提醒。”衛莊自然清楚羅網的可怕。
而且表面上看,依舊是陰陽家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衛莊自然不會簡單地就被嬴慎忽悠去對上羅網。
“看來是嬴慎多慮了。”
好心提醒不被理解,嬴慎也不在意,衛莊性格就是這樣。
“看來你等的人到了。”
衛莊察覺到警告的信息,知道自己跟嬴慎的談話,只能到此為止。
不過收獲已經足夠了,至少自己不用再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去行動。
“不知以后,是否還有機會聆聽衛莊先生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