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要在此事上背鍋,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何謂舍?”
“慎公子只怕是在告誡我們,此番儒家必然因為之前之事,要失去一些東西,但他希望我們不要深究,接受最終的結果。”
顏路看得出來,自家這位大師兄或許并非看不出嬴慎這句話的含義,只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畢竟要把自己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對于一直希望將儒家發揚光大的伏念來說,這個決定可不好做。
但嬴慎既然這么說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顏路勸慰道:“儒家近些時日,步子確實邁得大了些,底下的弟子們,也有些心浮氣躁,此時舍去一些權勢,對我儒家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況且……”
“師弟有話不妨直說。”
伏念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但顏路話都說的如此明白了,伏念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認栽。
而且聽顏路的意思,似乎還有后續。
“況且,慎公子也說了有舍有得,此番我儒家退讓一步,或許能收獲一些其他的也說不定。”
至于能得到些什么,嬴慎沒有明說,但顏路認為,嬴慎既然肯定,儒家在此事的結果上做出讓步,必然會得到一些東西。
想來得到的東西,不會令儒家不滿意才是。
“也只能如此了。”
伏念嘆息一聲,值得無奈接受這個現實。
若是原本,扶蘇的處理結果令儒家不滿意的話。
伏念作為儒家掌門人,必然要做些什么。
但嬴慎既然如此提醒了,伏念只得強壓,去調查此事的心思。
以嬴慎在之前此事上的態度,若非今日的交談,他或許不會提醒此事。
但既然嬴慎提醒了,自己額外做些什么節外生枝。
那可就,連目前唯一看到的,對儒家理念不排斥的大秦公子都給得罪了。
雖然嬴慎并非伏念的首選,但對于伏念而言,身處井底之人,任何一根救命的繩索,都顯得可貴。
……
針對徐福的計劃其實可以開始了。
但嬴慎并不準備現在就進行。
不單單是希望,在自己還能擺出帝國公子身份的時候,將新式漁船的事處理好。
最為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等的人,到現在還沒來到桑海。
那個漢初三杰之一,被稱為兵仙的男人。
韓信!
不是之前被自己殺了的韓王信,而是那個如同項少羽一般,在成語故事中留下太多典故的男人。
自己還沒見到甚至拉攏他。
這位可是嬴慎已知的,在這個時期,能被自己遇到,而且能被自己所拉攏到的。
唯一一個經過歷史的驗證,夠強夠牛B的人物了。
對付徐福的事可以緩緩,但這位,必須拉攏住。
別看嬴慎現在,比錢,比不過扶蘇有著楚系一脈遺留的資產;
比權,比不過胡亥背后有著中車府令趙高的支持。
但如何拉攏韓信,嬴慎早就想好了。
韓信最需要的東西,在這個時候,除了知道他能耐的自己,沒有人可以給他。
而這,就是自己拉攏他最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