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慎的仁義之名混混自然也聽說過。
對于嬴慎這種人,混混見識過不少,也知道這種人必然會愛惜自己的羽毛。
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會對自己動用私刑。
而儒家的張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沒有觸犯秦律。
這樣一來,就算是嬴慎也奈何不得自己,除非他準備置秦法與不顧。
但看他剛才的表現,混混有種莫名的自信,嬴慎不可能越過秦法私下處置自己。
而且混混早就想好了,只要自己過了這一關,等下散開之后。
自己立馬就逃出桑海城。
逃得離桑海越遠越好。
見混混以為自己找到一線生機,放肆起來,嬴慎并沒有制止他。
總得先給人希望,再給人絕望,才能知道讓人什么叫痛徹心扉。
自己倒要看看,他現在笑得這么開心,等下是否也能哭得如此深情。
“此人如此行徑,難道沒有一條秦律可以治他?”
嬴慎對著張良明知故問道。
秦律嬴慎自然也很熟悉,秦律或許在很多事情上限制地很死。
但秦律也講究法無禁止則不禁。
這個混混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挑釁韓信,而且這么囂張。
想來也很清楚,自己的行為秦律管不上。
“方才此人的舉動,確實沒有觸犯秦律。”
張良罷手嘆息道,確實不是張良在故意為難嬴慎。
混混的行為確實囂張了些,但囂張并不犯法,沒有觸犯秦律。
自然也不能為此人定罪。
但張良并不擔心混混就此離去,不管如何,這個混混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的。
只是嬴慎會那么簡單就處置這個混混嗎?
張良覺得沒那么容易。
周圍的百姓看著嘆息的張良,不由得將視線都放在了嬴慎身上。
如果連嬴慎都處置不了混混,那以后遇到這個混混還是走遠點好了。
這種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黏上了就麻煩了。
“你還真是會鉆空子。”嬴慎面色無奈地看著混混,似乎他也束手無策了。
“不敢不敢。”混混憋住了笑意,聞言連連聲稱不敢。
混混很清楚,今天也是自己運氣好,遇到一個愿意講規矩的大人物。
不然的話,真惹毛了這些大人物,對這些大人來說。
真想捏死自己的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自己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好了。
“既然如此,方才你與那位韓姓壯士的事,到此為止。”
嬴慎說完轉過身子,不再看混混那變幻的臉色。
混混剛松了一口氣,準備離去。
可嬴慎接下來的話,頓時讓混混愣住了。
“那接下來,算算你我之間的事吧。”
嬴慎回過頭,指了指混混和自己。
混混頓時跪到在地,耍起賴皮。
“公子若是想要動用私刑為難某,還請直說,給某來個痛快便是。”
混混還以為嬴慎是準備撕開臉皮,對自己動用私刑,只能借百姓向嬴慎施壓。
頓時破罐子破摔,朝著周圍百姓吼叫道:“諸位看看啊,大秦始皇帝陛下十子,要對某動用私刑了。”
要說這個混混在這些事情上,的確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