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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荊州北都郡有幾個縣城這個月忽降大雨,大雨不停歇,足下了大半月有余,好好的糧食都腐爛在了地里,可惜了。”
“是啊,好多糧食都腐爛了,不得收獲,今年恐怕又得鬧饑荒了,你說這雨怪不怪,只在北都郡南邊的幾個縣城下,其它的地方,嗨,天氣晴朗一丁點下雨的征兆都沒有。”
“你們那都是陳年老黃歷了,雨上周已經停了,接著幾個艷陽天,可搶回了不少糧食,雖不算是個豐年,但能囫圇填飽肚子已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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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旁邊不遠處桌案上倆窮酸文人打扮的在談論,后一商販打扮的見兩人說的熱鬧也加入進去了,這商販走南闖北,信息來源更快,也更準確,應是不假。
當然這僅僅是中間的一段小插曲,歐陽豐用完早餐,結了賬,就離開了小飯館,到了街道。
歐陽豐不禁望望天,這時日頭已經重新升了起來,許是昨晚下了一整晚雨,雨后的太陽照到人身上,歐陽豐感到皮膚傳來一股灼熱。
才吃完的歐陽豐升起一股懶意,懶洋洋的在大街上緩緩走著,任由興奮的小宣拉扯著他的衣袖,饒有興趣的欣賞著這異世界的街道風貌,這個世界士商分別到不甚清楚,唯一的區別是靈修與普通人,兩者區別倒是比較大。
而小萱出了道院,就像放飛的鳥兒,見到什么東西都想去看看,一會兒在雜耍的街邊瞧稀奇,一會兒在賣女人物件兒的店鋪前挑挑撿撿,“有一種鳥兒是關不住的,因為它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歐陽豐看著小萱雀躍的身影,心中也跟著高興起來,一路行來不急不緩,頗為耐心,悠然的陪著小萱。
“公子,你看這個簪子好漂亮,快給我戴上。”小萱拿著一支紫色檀木簪子到歐陽豐身前道。
簪子非金非玉,只是檀木做得,也是這家店鋪里最便宜的。
歐陽豐接過木簪,小萱乖巧的轉過身,歐陽豐輕輕的別在小萱的頭上,小萱轉過身,迫不及待的問道,“公子?好看嗎?”
歐陽豐溫和笑道,“好看。”
小萱聞言高興異常,接著拿起桌案上銅鏡,照著自己,看著鏡中的自己,小萱臉上的笑容蕩漾開來,顯然十分喜歡。
歐陽豐見此對一旁默默看著兩人的掌柜道,“多少銀子?”
掌柜的是一個中年人,臉上滿是和氣笑容,對歐陽豐道,“這檀木可是上好的百年紫線清檀,有養神培顏之功效,所以貴點,需紋銀十兩。”
小萱一聽十兩,忙把檀木簪子取下,小心放在桌案上,對歐陽豐道,“公子,不要了,小萱頭上這個簪子就挺好。”
歐陽豐笑了笑,對掌柜道,“八兩如何,你看我這是靈武道院的學生,沒什么營生,平日里就寫寫,拿點稿酬。”
那掌柜聞言頗為吃驚道,“久仰,久仰,莫非是靈武道院的歐陽豐,歐陽大才子,老朽可聽過你的大名。”
歐陽豐連忙拱手道,“豈敢,豈敢稱才子,不知掌柜怎么稱呼,如何知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