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預付款這一塊,沒必要啊。”嚴宏量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簽這樣的合同當然沒關系,但是你們到現在都沒籌集到建設礦山的資金,到處說明年年底礦山就投入運營。只有一年多時間,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嚴宏量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做生意,討價還價很正常。
找問題,然后向下壓價,這都是慣用的手法。
李唐解釋道:“我們跟華凌鋼鐵簽的合同,還是跟海港鋼鐵這樣的龍頭企業簽合同,都是按照這樣的條款進行。不管合作對象是誰,我們基本上都是一視同仁。你們當然可以拒絕,也可以考慮一下,并不著急作出決定,也沒必要現在就簽合同。”
“我們不是嫌棄這份合同不好。”李兆才連忙解釋一句。
“做買賣嘛,首先是要你情我愿。你們既然對為我們礦山投產的時間有所顧慮,其實也可以不簽這份合同。以后礦山投產,生產出了鐵礦石,你們再過來跟我們簽訂購買合同,也是一樣的。”李唐不急不躁。
“道理確實是這樣的。”李兆才既然說李唐是朋友,就沒有想要把關系鬧僵,語氣還是比較溫和的。
不過在做生意,簽合同上面,他還是挺尊重嚴宏量的意見。
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后,看起來是有了決定。
“我們會認真考慮這份合同的可操作性,然后再做決定。”李兆才這話說得還是比較委婉的。
顯然他們覺得支付上千萬鎂元的預付款,簽訂一份沒有太多保障性的期貨合同,風險太大。
“好。”李唐沒有多說什么。
把李兆才一行人送走,戴應池急匆匆走進來匯報:“剛剛接到鋼鐵協會的電話,說要跟你見面,談談。”
“鋼鐵協會,談什么?”李唐想了想,大概是自己最近跟很多鋼鐵企業頻繁的接觸,引起了鋼鐵協會的注意。
“沒說,只說讓你盡快過去一趟。”
“現在就過去吧。”
李唐倒沒覺得這一去是前往龍潭虎穴,或者是參加鴻門宴。
沒準還是好事情呢?
見面地點,實在鋼鐵協會的辦公樓,距離并不算太遠。
“你就是傳言中那位奇人?”鮑言曜審視著李唐的模樣。
“我是李唐。”李唐也好奇的看著面前的鋼鐵協會會長。
鋼鐵協會只是一個公益性的協會,但隨著鋼鐵工業在經濟中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們的職責也是越來越重大。
“先前聽說你在濕法煉銅技術方面,造詣很高。后來又聽說你在尋找斑巖型銅金礦領域,屢立奇功,發現了很多世界級的礦床。最近這段時間,又聽說你在奧國那邊,收購了連贏礦業,也發現了二十億噸品位相當不錯的鐵礦!”
鮑言曜很久之前就想漸漸這位業界內名聲赫赫的人物,今天見面,總算是滿足了一個小小的愿望。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一個個技術團隊的成果。”李唐沒有大包大攬。
鮑言曜閑聊幾句,然后言歸正傳,沉吟道:“今天的鐵礦石談判,價格出來,六十鎂元每噸,這是長協價,說不準明年長協價生效之后,現貨市場又會變成什么樣。現在整個鋼鐵行業,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生產成本變得非常高昂。”
“我了解了。”李唐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
“這樣的狀況,不管如何,都是對鋼鐵冶煉產業的重大打擊。”
鮑言曜嘆了口氣,“我們國內的鋼鐵企業,又嚴重依賴進口鐵礦石。很多企業的高爐冶煉技術,之前就是借鑒日苯的技術,對鐵礦石的品位、雜質含量要求嚴苛,嬌貴得很。咱們國內自己生產的鐵礦石,在一些冶煉企業那里,甚至都沒法冶煉。依賴進口鐵礦石的情況,短時間內很難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