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車廂大部分都是之前沒見過齊跡的,這個被齊跡丟進8號車廂的‘可憐’女人正是其中之一。
金常務看齊跡離開之后半天沒回來,于是起身想要去3號車廂,但是走到半路后衣領忽然被揪住了,他顫抖著回過身,看到了齊跡的那一身紅衣。
“小家伙,你是準備去哪里覓食?來吧,找個空座位坐下,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齊跡說完不由分說的提著金常務的后衣領將他拎了起來,丟在了一排空座位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上去,將柔軟的座位壓地凹陷。
“先生……請問……我們接下來……”這時候乘務長舔著臉來到了齊跡的身邊,一副諂媚的模樣。
“嘿,你,離我近一點。”齊跡沖著乘務長勾了勾手指,乘務長笑的更燦爛了,他將臉貼到了距離齊跡臉部不過五公分的位置,
在這個位置他能清楚的嗅到齊跡面具上濃烈的血腥味,這味道熏得他有點犯惡心,但是他還在盡力憋著,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
“凡事靠自己,永遠,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你知道嗎,我曾經在村里的時候有個北大的保送名額我沒去,一來是因為離家太遠我怕想家,二來是保送的不是我……所以你能明白嗎,我想說的。”
“嗯……我……我懂。”乘務長已經被熏得快要吐了,已經到嗓子眼了。
“看到你懂了我就釋然了,像極了學生時代被老師提問時的我。”齊跡拍了拍乘務長的胸口,“去玩吧。”
“好嘞。”乘務長轉身便沖去了廁所,開始一陣狂嘔。
“英雄!死侍先生您就是我的英雄!我終于找到您了!”
這時候一個身影從3號車廂沖了過來,他涕泗橫流的跪在了齊跡的面前不斷叩首,他這一下把齊跡旁邊面色蒼白的金常務給嚇得夠嗆。
“哦,是你啊阿迪爾先生。”齊跡看到印度小伙阿迪爾那張臉時欣慰的笑了,“喝咖啡了嗎?喝了會感覺好一點。”
“嗯!我喝了!感覺好多了!”
“很好,快起來吧,這里沒有關公我們沒法拜把子。”
“嗯?”
“沒事,你站起來吧。”
齊跡扶著阿迪爾站起來時阿迪爾看到了旁邊的金常務,他想起來金常務伸手要把自己拽到樓梯下面喂喪尸的那一幕,一陣無形的怒火沖了上來,他沖著金常務的臉上就來了一拳……
不過這一拳輕的就好像幼兒園小朋友在打架。
“不不不,你這樣揮拳的方式不對,”齊跡說著站起了身子,接著握住了拳頭在阿迪爾的面前揮了揮,“看到了沒有,沙包大的拳頭,然后,對準對手的鼻子,這個地方比較疼。”
金常務看著兩個人握著拳頭在自己的面前比劃,嚇得冷汗直冒……
“你再來試試。”齊跡幫阿迪爾修正了一下出拳的姿勢,然后滿意的走到一旁看著,像極了師傅正在看自己剛入門的徒兒。
“哈!”阿迪爾一聲大喝,他瘦弱的手臂猛沖而出,小小的拳頭正中了金常務的鼻子,一股暖流瞬間便從金常務的鼻子里流淌而出。
“太棒啦!本壘打!蕪湖!”齊跡開始歡呼。
此時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現整節車廂都鴉雀無聲,一雙雙戰栗的瞳孔在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