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齊跡三分鐘的解釋之后中醫老頭終于淡定的將舉起的茶缸放下了。
“你現在鬼上身的情況似乎好了很多,不過上一次老頭子我去了一趟你們家,的確是看見了不干凈的東西,你自己感覺鬼上身的情況好點沒?”老中醫瞇起眼睛捋起山羊胡,瘦弱的身軀給人一種世內高人、仙風道骨的感覺。
齊跡摘下了面罩露出了他那張丑臉:“你看到的那個應該是外星人,你有幸見到了我們圈養的外星人,你應該歡呼。”
老中醫緩慢的搖擺了一下手指:“老頭子很確信他看到的東西是什么,不需要你這種后輩來提醒,畢竟我從醫五十余年,學道法更有七十年之久。”
“那你今年多大?”
“老頭子我六十九啦!”
齊跡猛拍一下大腿突然大笑道:“學道之人果然與常人不同啊!幸哉!”
“你會說中文?”老頭子好奇的看著齊跡。
“那可不,我還會說閩南語,我是林北,我能教你登dua郎。”
“說正事!嘴賤的韋德!!”懲罰者聽不懂這兩個混球在這里嘰里呱啦的說什么,他看起來有點惱火。
“抱歉醫生,我這位朋友投訴你們醫院服務態度很不好……”
齊跡話還沒說完,一個右眼烏青發腫的中年矮個男人突然走進了這間單人病房中,
他背著雙手,步履輕盈,頗有幾分王霸之氣,當他看到老中醫后連忙跑過來抓住老人的手,用漢語說道:“老王!是我啊!老馬!”
“老馬?老頭子我不認識。”
“我!我,渾元形意太極門掌門人老馬啊!我左天在健身房遇到兩個不講武德耍小聰明的年輕人把我給打了!我現在需要住院,但是沒有床位……”
“久仰小名!保國大師!”齊跡沖這個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
“你好……”老馬沖齊跡擺了擺手便拽著老中醫離開了病房,隔著老遠齊跡都能聽到他在說什么右鞭腿、左刺拳,點到為止,稀里嘩啦繪聲繪色。
此時病房里就剩下齊跡和懲罰者兩個人。
“弗蘭克,你的手看起來很不好,不過你還是趁熱把藥喝了吧。”齊跡看著懲罰者吊在胸前的手臂。
懲罰者將視線從床頭柜上的中藥轉移到了齊跡的臉上,他突然覺得齊跡的臉在對比中藥的味道之后要好太多了,耐看。
“我傷到的是手臂和肌肉,為什么他們要我喝藥?該死的中醫。”
“不不不,弗蘭克,你這樣亂說話在華夏是會被病友舉報的……咳咳,因為中醫講究的是由內而外,你懂嗎?不,你不懂,我也不懂,我剛才在吹牛逼。我來就是為了讓你,弗蘭克,我的生死兄弟被輕輕安撫一下跳動的內心。”
“我恨死這里了。”懲罰者不情愿的拿起了那碗黑漆漆的中藥,他盯著黑漆漆的中藥蹙緊了眉頭,接著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的內心在做著非常艱難的抉擇。
終于他還是強忍著痛苦一仰頭喝下了那碗還是溫熱的湯藥,下一秒這個殺人無數的硬漢突然張開嘴作勢就要嘔吐,
齊跡趕忙伸手去堵住那家伙的嘴:“絕對不可以!弗蘭克!這是你成為男人的時候!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好你怎么能做好其他的事情!戰勝他!這種困難你一定要戰勝他!!!”
“咕嚕”
弗蘭克將要吐出來的東西被齊跡塞回去重新吞下去了,此時的他兩眼上翻,直接躺平在了病床上,看樣子命不久矣。
這時候老中醫也正好走回來了,進來時嘴里還在念念叨叨:“一把年紀了不好好養孫子還跑去和年輕人練拳擊,有病,好了來說說你吧,韋德小子,還有你這位病人朋友。”
“醫生,自從上一次聽了你的意見,我的心魔徹底被戰勝了。”齊跡說著拍了拍胸脯,將剛才堵住懲罰者嘴巴的手在床單上蹭了蹭,“第一次覺得戰勝心魔如此簡單,原來只需一把火箭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