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這個場面不正是他一直以來所期望的嗎?
吸血雜種們不再躲藏在陰溝里,而是成群結隊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殺光整個紐約的吸血鬼,這個人生目標,還從來沒有離他如此近過。
遠遠的,吸血鬼們和周圍的人群也早就發現了惠斯特。
人們已經接到了通知,但比起相信吸血鬼是真實存在,他們更愿意相信這是一場惡作劇,或者是政府和有錢人聯手的陰謀。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酒鬼,拎著半瓶酒從酒館里踉蹌走出來。
他看到了騎在馬上的惠斯特,作為丹麥移民的他一眼就認出了惠斯特的打扮,他哈哈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老瘋子,你這身維京人的打扮是什么意思?
你在拍戲嗎?你的牛角盔呢?”
酒鬼的喊叫聲驚動了酒館的老板娘。
這是個四十來歲的爾羅斯女人。
丹鳳眼,嘴唇紅潤,鼻梁挺翹。
眼角微微有些皺紋,但腰肢依然纖細,身材渾圓飽滿。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
她從柜臺后面擦著手,拿起一把雙筒來福槍,走出酒館,準備把那個擋在自己酒館門口的酒鬼趕走。
她是個寡婦,從爾羅斯移民過來的時候,死了丈夫。
為了活下去,拿著僅有的存款盤下了這個酒館,帶著五歲的女兒一起經營。
一個寡婦獨自經營一家酒館,很麻煩。
如果是個漂亮的寡婦,那麻煩就更多了。
好在那個男人出現了。
他幫她趕走了來搗亂的小混混,送給她一把槍和一盒子彈,教給她在這里生存下去的法則。
漸漸酒館不溫不火的開了起來,她也對那個男人產生了好感。
她不在乎對方年紀比她大,她只想在異國他鄉,找個可靠的男人,能重新組成一個家庭,搭伙過日子。
可無論她怎么暗示,那家伙就像一個木頭一樣,每次來都悶悶的喝酒,喝完就走。
即使留下來,也只是悶頭往她的酒館里安裝類似濃縮大蒜汁,這類奇奇怪怪的東西。
見他喜歡喝酒,她就送給他一個銀色的小酒壺,但卻從來沒見他帶過。
可今天,她再次看到了那個酒壺,就掛在那個男人身上。
而那個男人正騎著一匹高大的馬,威風凜凜,像個戰士。
酒鬼正哈哈大笑嘲諷的起勁,就感到眼前黑影一晃,臉頰傳來冷硬的觸感。
他聽到那個漂亮的酒館老板娘惡狠狠的聲音。
“再不閉上你那種噴糞的臭嘴,老娘就把它轟爛!”
酒館前的老板娘和酒鬼并沒有引起吸血鬼們的關注。
它們的注意力都被擋在它們前進道路上的惠斯特吸引了。
看著他與眾不同的裝扮,這些吸血鬼都發出了充滿惡意的嘲弄。
“這是誰?圣誕節的小丑嗎?”
“可惜他攔住了我們的路,否則看在他能逗我發笑的份上,我可能會饒他一命。”
“那就把他留到最后再殺好了,讓他死前再給我們表演一下,哈哈哈……”
吸血鬼們充滿傲慢和惡意的笑聲,隨風傳進惠斯特的耳朵。
他瞇起眼睛,伸手摘下背后長弓,從馬頸旁的箭袋里,抽出六根重箭。
用角木制成的箭桿自重很大,在這個距離,在他手中,威力遠超穿甲彈。
肺部如風箱般急劇吸氣,尖銳的嘯聲在他口中響起。
小臂,大臂,肩部,背部,核心,大腿,渾身的肌肉高高鼓起,每一條肌肉纖維都在不斷跳動。
在屏住的這一口氣息下,六只閃著寒光的箭頭,瞄向了那隊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