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至少不能讓“新來的同事”,覺得他這幾千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從第一紀元恩特們來到中土大陸開始,我和樹須就是朋友。
放心吧,我不會認錯的。”
既然甘道夫都這么說了,杜比也只能將信將疑的讓開。
甘道夫走了幾步,來到樹下,伸手摸了摸樹干,堅硬干燥絲毫沒有活物的跡象。
……問題不大。
樹人本來就是大樹類的精靈,或許幾千年過去了,樹須的臉皮已經變得和真正的樹皮一樣硬了,也說不準。
甘道夫硬著頭皮,將法杖狠狠觸地。
潔白的長須無風自動,淡淡的波紋隨著法杖,一圈圈的擴散而出。
“樹須,老朋友來了!
還不醒來嗎!”
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幽暗的森林里,下一秒大地晃動,驚起一片片棲息在樹冠上的飛鳥。
“甘~道~夫~好久不見……呃,你為什么要背對著我說話?
這是中土新興的禮節嗎?”
渾厚溫潤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杜比轉過身,看到一棵大樹睜開了眼睛。
甘道夫:“……”
在新來的同事面前把幾千年的老臉丟了,怎么辦?
在線問,挺急的。
樹須只是反應慢一點,上千年的時間讓它擁有遠超過普通人的智慧,很快猜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開口安慰甘道夫。
“哦,你是不是把那顆普通的大樹當成我了?
哈哈哈,它確實長得跟我很像,畢竟是300年前我親手種下的種子,會認錯也在所難免……”
杜比曾經是個成熟的魔鬼,現在是個成熟的邁雅。
他假裝沒有看見這尷尬的一幕,向樹須詢問是否發現艾辛格有什么異狀?
老樹須撓了撓頭,從頭頂的樹冠上摳出來一只啄木鳥放飛,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啊~,舒服了。
這些小東西,總喜歡在樹上做窩,搞的人身上癢癢的。
艾辛格的異狀嘛,好像沒有。
從你們走之后,那里就徹底荒廢了,沒有人類來這里,也沒有精靈和矮人。
也沒看見索倫手下的軍隊。”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任何變化嗎?”
杜比想起了之前白馬焦躁不安的樣子,追問道。
“比如環境改變之類的……”
樹須由樹皮和苔蘚構成的眉毛糾在一起,苦思良久之后,還真的想到了一個變化。
“要說變化,還真有一個。
最近一段時間,我明顯感覺到這里已經越來越熱了,而且越靠近艾辛格的中心,溫度上升的越高。”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兩天之前。”
聽到這個回答,杜比和甘道夫對視了一眼。
抵抗至尊魔戒的誘惑是發生在三天前的事,然后第二天艾辛格就開始變熱。
這兩者之間肯定有關系。
說不定索倫已經推測出護戒小隊的行動路線,在艾辛格挖好了陷阱,就等他們帶著至尊魔戒一頭扎進去呢。
“看來我們要繞路了。”
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的。
要么是以打虎為生的獵人,要么是走投無路的路人。
甘道夫深知以護戒小隊的整體實力完全不是魔多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