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已經把鄭月娥送到平安州了?大可不必了,她剛剛生產,來回折騰,怎么受得了?再說孩子還小,需要母親,別趕走鄭月娥了。讓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為是我的主意,以為我是那起潑婦,眼里竟容不下人的,誰能知道我的用心?我可從來沒有嫌著他們!”思齊冷冷說道,看著齊彬打顫的樣子,想必鄭月娥已經在路上了,男人啊!
“你回去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倆,讓你那摳門的父母拿出點錢來,好好買點補品,生孩子大傷元氣,一兩年是恢復不過來的,有需要的,也可以來公主府問我要。”
思齊掃了齊彬一眼,這個媽寶爸寶男只怕不會按照她說的做,絕對不舍得給母子倆好吃好喝。
直接道:“風清月明,你們列張清單,給鄭氏母子送點好吃的過去,說是公主關心她們母子,讓她們好生養著身子,比什么都強。”
齊彬忙擺手:“不用了,公主,他們哪里配得公主關心照顧呢?”
“你覺得不配嗎?我覺得配啊。”思齊冷冷一笑,“鄭月娥并不容易,她的家人也是鼎力支持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的心,她值得你敬重。我準備明個兒再次進宮面見圣上的時候,為鄭氏和她的孩子討要一個名分,免得外人說閑話,說我不容人,氣量狹小,可勁兒的編排我。”
齊彬雙腿酸軟,面如死灰,哽著喉嚨說不出一句話。
瞅著這個空檔,思齊忙越過齊彬,走在前頭,不忘提醒風清月明抓緊去辦,“務必要親口給鄭月娥說,我沒有不關心她,一直以來都在擔心她的身子,讓她安心養身子,好好養孩子,我不會對她怎么樣。”
風清月明領命而去。
眼看風清月明已經去了,齊彬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沖上去,喊住風清月明,“等等!”
又轉身面向公主,額頭上掉落下豆大的汗珠,臉上也煞白,毫無血色,像是被人抽干了血。
“公主,我已經派人將鄭月娥送到平安州去了,現在已經離開了京城,公主派風清月明去,已經見不到鄭氏了。”
思齊扶了一扶鬢發,冷笑道:“做這種事倒是動作極快。還不快派人把鄭月娥接回來?”
“小人覺得,鄭氏不應該回來——”
思齊絲毫不容許他繼續說下去,“你是覺得她已經生完孩子,沒有用處了是嗎?齊彬,積點德吧!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做虧心事,鬼也會上門來找你!”
齊彬嚇得“哇哇”叫了兩聲,跳躍著身子倒在一旁,渾身打顫不已,似乎耳邊真的聽到了轟隆隆的雷聲,直要將他的天靈蓋劈開。
思齊略微嫌棄的瞅了瞅齊彬,叫住了風清月明,“等鄭月娥回來了,你們再去吧!”
說罷,思齊再不有停留的意思,帶著大批的人,浩浩湯湯的越過齊彬,朝后殿走去。
走得遠了,思齊在一處花叢邊遣散了隨行的家仆,只留下貼身婢女四人,用余光掃了下周圍,淡淡叫道:“寒云。”
話音剛落,寒云便從花叢中走來,渾身散發著香味。
“公主。”
“你還會武功?”
“師傅教導寒云習劍舞之前教的便是功夫,師傅說過不會武功,便學不會劍舞。”
“以你的武功,打我公主府全部的侍衛,也不在話下吧?”
“公主此言何意?”
“我是在謝謝你的手下留情,你剛來府邸,我那樣對你,你完全可以用你的武功反擊不公的待遇。”
“小人樂在其中。其實府里的人都對我很好,很照顧,那一點點的苦算的了什么?那遠遠沒有到非要使用武力的地步。學劍舞,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從來沒有想過使用武力傷害別人,濫用武力,便失去了學武的初衷。”
“你說得令我自慚形穢。”
“公主本沒有錯,不必自慚形穢,再沒有比公主還好的人了,那鄭氏見到如此好的公主,只怕要感激涕零了。”
思齊回到正軌,正色道:“我正想讓你去調查此事,我談起鄭月娥,齊彬的臉色便不對,你去替我查一查鄭月娥現在何處,別被齊彬那個沒良心的賣了。”
寒云抬起蒼涼的眸子,內里全是慈悲,緩緩開口道:“公主,鄭氏恐怕不太好了。”
“說來聽聽。”思齊嚴肅道。內心也涌起一股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