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事情,武松不敢多想,更不敢多問哥哥。
武松的雙眸掠過哥哥的上上下下,不由得鼻頭一酸。
這些年他沒能在哥哥身邊,也沒能知道哥哥這些年過得究竟怎么樣,也不敢問哥哥過得怎么樣,他從哥哥的模樣以及鄰里對哥哥的眼神,其實可以判斷出來哥哥這幾年在這里過得沒有那么好。
尤其是看到哥哥已經有些衰老的容顏,更加心痛,恨自己那幾年沒能陪在哥哥身邊,哥哥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自小就有人說他和哥哥不像是一母同胞,嘲諷哥哥的個子太小,把他和哥哥拿來作對比,將哥哥形容的很不堪,說成了這個世上最不好的人。
他們從來沒有人想要去了解下哥哥的內在,他們不知道哥哥是個多么好的人呢,只知道他是個矮個子的男人,被他們說成這個個子配做一個男人,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非常恨這些人,恨這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在他的心中,父母早早死去,是哥哥武大撐起了他的一片天,從小到大,他認為這世上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比肩哥哥的人,沒有一個人比哥哥還要高大。
但這些事情,那些世上的俗人是不會明白的,他們只知道無情的嘲笑,發泄自己的心中的不滿,從來不知道一個真正的好人是什么樣子,他們似乎只在乎外表,而不注重真正的內在,亦或許是用嘲笑別人來滿足自己的快感。
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在老家會遇到那樣的人,同樣在這里肯定也會遇到這些人。
武松不用開口問都知道哥哥這幾年在這里過的都是什么日子。
但哥哥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在這里過得很好,沒有一絲絲哀愁的樣子,似乎沒有經歷過什么苦難,一笑起來,那堆起來的眼尾紋里卻有非常深刻的內容,訴說了哥哥這幾年的滄桑與不容易。
這年頭哪里那么容易能賺到錢呢?哥哥勤勞,每日不停歇地去賣炊餅,但是賣的再多能賺多少呢?每日里辛辛苦苦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武松紅了眼,對哥哥武大道:“哥哥,兄弟也賺錢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這大雪天的,也不要出去了,這路上太滑了,你挑著擔子,本身重,不好走路,這個天氣等到明日一定是要結冰的,你不要去賣炊餅了,兄弟也賺幾個錢,哥哥也該歇歇了。”
武大笑道:“瞧你說的,哪有弟弟賺錢哥哥花錢的道理?我不過是賣幾個炊餅,能有什么辛苦?你在外面,還是給縣衙做事,才是辛苦,不用擔心哥哥賣炊餅的事情,哥哥這做的都是最簡單的活,只是做幾個餅而已,累不著。這冰天雪地的,賣的餅更多,賺的錢也更多,我怎么能錯過這個機會呢?這個天冷,很多人就不愿意做飯吃了,而是愿意出來買幾口吃,這個天我比以前要賺得多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