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假意問道:“您真的不能再幫幫我那個小兄弟了嗎?我跟他多年的交情,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過,可見他是真正的很喜歡潘娘子,您要是有辦法,可還是要幫幫他啊,正如您說的,幫我那個小兄弟,也是幫那個潘娘子啊。她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竟然要委身嫁給那個武大郎,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是這世上最最荒謬的事情嗎?那武大郎形容為猥瑣,還那么矮,如花似玉的美人給他做媳婦,豈不是上好的羊肉掉到了狗嘴里?他哪里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美人呢?也只有有錢的人才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美人們啊。”
王婆嘆氣道:“這不正是那個理嘛,這個世上就是很多沒有道理的事情,反而都很常見,越是不好的男人,約翰斯擁有很好的媳婦,這都是沒處說理的事情,您還是讓您的那個小兄弟啊,趁早放棄這個想法吧,他還年輕,又那么有錢,想找哪個女人不行,何苦要去招惹武二郎的嫂嫂?””
西門慶笑道:“您當真不愿意促成這件事情了?我那個兄弟說了,若是能夠促成這件事情,愿意以重金酬謝您,hia愿意日后奉養您,您看怎么樣?還是幫幫忙吧,這城里啊,誰人不知道您王干娘的大名?沒有您說動不了的人,您一張嘴能夠抵得過十萬精兵啊。”
王婆嘆著氣道:“老婆子這張嘴再是厲害,也厲害不過能夠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武都頭啊,老婆子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了,就是想好好的活最后這幾個年頭,可不敢去冒險做這樣的事情啊,您的那個兄弟若是還想著潘娘子,便另請高明吧,等到來日吃了大虧,跌了個重重的跟頭,,可別怪老婆子當初沒有勸阻他,這人啊要知道自己有那些事情可以做,有哪些事情不可做,而且永遠也做不到,人要貴有自知之明,這樣才能活得長久,不然啊,真的很快就就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西門慶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您就那怕那個打虎的武松?不過是個武夫而已,這種人一般都沒有腦子,只是有一身的蠻力,是個莽夫,有什么好怕的?”
王婆忙道:“老婆子我還真的是害怕,很害怕,我們常人別說是打死老虎了,就是殺一頭豬,也要好幾個人一起宰殺,不然那就很費勁,可以想象我們一般人跟武松的差距了,簡直就是老虎與我們一般人的差距,這樣的人瘋起來,可是誰都會受傷的,我們不能去激怒他,他不發怒,我們就要謝天謝地了。”
西門慶笑道:“您也不要太過于害怕了,這只是個能夠打死老虎的人而已,世上還有很多比老虎更加可怕的東西,那個武松根本奈何不了,您何必如此擔心呢?”
王婆搖搖頭道:“您現在還不知道吧,那武都頭啊,深受縣衙里面的重視,要好好培養他呢,他又天生神力,為民除害,打死了老虎,可謂是前程不可限量,只怕最后還能到了官家身邊,做官家就前的官呢。”
西門慶非常輕蔑的哼了哼氣,道:“想要做官,還想要做高官,做官家身邊的高官?他想得倒是很美好,可惜,不會有人給他這個機會。”
他是相當的看不起武松這個人,打死老虎有什么好驚奇的?
也許他遇到的那只老虎本不是景陽岡原來的那一只會吃人的老虎,只是一直路過,或者是路過的老虎呢?
也許他根本沒有打死老虎,只是從路邊撿了一只已經死了的老虎呢?
打死了這樣的老虎,或者是撿來的老虎,根本就不配有這樣的盛名,沒有這樣的盛名,誰人知道他武松是誰?還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錢,也沒有權勢的人?
這樣的人即使再天生神力,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在這個人情世俗的地方,再是天生神力,再是武功高強,也逃不過壓迫與詆毀,斗不過權勢,逃不掉他西門慶這樣有錢有勢的人的手掌心。
他想要捏死武松,便可以捏死武松,只是他想不想,要不要的事情。
西門慶笑道:“您也是老了,所以才如此害怕,在我看來,武松根本沒有什么好怕的,都是您給夸大了而已,我最后再問您一遍,愿不愿意幫我的小兄弟再去跑一趟呢?”
王婆嘆道:“我從來不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只是這一次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老身真的還想要多活幾年,恕大官人能夠放過老身,或者回去開導開導小官人,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就是女人啊,讓他好好想想吧。”
西門慶笑道:“我會把您的話準確無誤地帶給我的那個兄弟,只是我也想要勸您一句,以后啊,沒有把握的生意不要做,牛皮也不要吹的太大,,不要為了做成生意,為了引誘別人在你們這里尋找美女,就將一個女人說的天上有地上無,恨不得夸成比嫦娥還要漂亮了,等到不想要做這個生意了呢,就推脫說人家家里有個可怕的叔叔,你根本不敢近前,所以只能放棄,但是又已經收了錢,只退一點點錢,還是能賺很多。要不然說王干娘是這地方最會賺錢的人呢,這樣的生意經,任是誰也不會想到,任是哪個男人也難以逃過這樣的陷阱啊。”
王婆面對這樣的“污蔑”,很是生氣,她王婆這么多年以來做生意,向來是清清白白,明明白白,都是盡心盡力,從來不存在什么知難而退的可能,只不過這一次實在是情況與以往有些不一樣,這次的情況有些危險,她總不能為了成就別人的好事,為了賺點錢,就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哄騙人呢吧?
老祖宗有句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杰,怎么到了西門慶這里就成了故意騙人,故意設下陷阱,要騙人家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