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哥又追問道:“那大郎哥哥你什么時候出去賣炊餅呢?這個鄒員外的大壽快到了,他們這兩天就要找你訂做炊餅,你看看這個錢不能錯過,要不大郎哥哥你先給鄒員外做完定制的炊餅之后在歇一歇?鄒員外給的錢真的是不少呢,真的不能夠錯過了。”
這番話說得武大也很是心動。
他很想賺錢,也很想活動,更想要繼續做炊餅。
這幾天在家里,可真是把他給憋壞了。
眼看著來了一個大的單子,是這城里的鄒員外的大壽的單子,鄒員外就算給的少,也是比別人給的多,賺這么一筆,有可能半年都不用辛辛苦苦去賣炊餅了,得了這么一筆錢,等到兄弟武松從東京回來了,也能夠給兄弟武松一筆錢,可以給他蓋房子,說媳婦,能讓兄弟武松盡快過上成家立業的日子,如果有余錢,或者是兄弟武松不讓自己花錢,也能夠把這個錢給留下來,也能夠作為一段日子的花費了,如果有個頭疼腦熱,或者是身體不舒服,也能夠不去賺錢,也能把病給治好了。
總之,有錢萬事不愁,沒錢舉步維艱。
武大很想接這么一個單子。
思齊卻率先說話,替武大正式拒絕了惲哥的好意,“謝謝你的惡好意,你大郎哥哥最近身體不適,也是接不了什么單子,而已不能夠去做炊餅了,如果有人來問你大郎哥哥去哪里了,你就說不知道你大郎哥哥去哪里了,只說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大郎哥哥了,實在是因為你大郎哥哥是個實在人,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讓自己休息過,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一直這么忙碌,想讓他好好休息下,至于說做炊餅的事情,還是等到之后再說吧,讓你大郎哥哥休息一段日子,這也是他的親兄弟,那位聲名遐邇的二郎的意思,他不想讓他的哥哥太過于勞累,說這段日子就讓大郎在家里躺著,好好等他回來就是。你也知道,我們家叔叔二郎啊,已經是縣衙里的都頭了,未來不可限量,也許以后會是朝廷命官呢,他說的話啊,我不敢不聽,所以啊,我是絕對不能讓大郎出門賣炊餅了,若是遇到我們家早早回來的叔叔二郎,我該如何向二郎交代呢?”
惲哥一聽這事果然跟武松武二郎有關,不覺得額感嘆自己的預料能力如此之強,也感嘆兄弟之間的感情很深,大郎有個如此好的弟弟一直掛念著,果然有家人掛念就是強,就是比沒有家人掛念的強,有家人也有個伴。哪里像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平日里可以粘著武大郎,一到佳節時分啊,看著家家團圓,戶戶歡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今聽到武大郎和武二郎兄弟情深,武二郎都不讓武大郎去賣炊餅了,心里除了感動,還有些嫉妒,嫉妒武大還有個弟弟,嫉妒自己不是武大的親弟弟,或者是什么親戚,他們兩個關系再好,也只是朋友,不是親兄弟。
這些話也讓惲哥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他預感到自己以后可能見不到武大郎了。
這武二郎現在剛回來就不讓武大郎賣炊餅了,這應該還只是第一步,下一次就直接讓武大在家里好好養身體就行了,武大郎辛苦了那么多年,現在終于等來了兄弟武松,終于可以享享清福了,不用那么辛苦了。
惲哥雖然很為武大郎高興,但是一想到以后可能會看不到武大郎了,以后武二郎還有可能會讓武大郎不和他一起玩,一起說話,他們兩人之間會有一道屏障,可能是永遠都繞不開的屏障,他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說說笑笑了。
惲哥的心情很是復雜,甚至默默流下了悲傷的淚水,從今以后可能是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