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該死!居然真的弄傷了她!
這場戲確實是有元舞受傷的戲份,但只要化個妝就行了,等這場戲拍完再補拍一場后期后成便可,可沒想到金卓韻居然動手了。
“身份?我的身份你還不配不知道,你以為你一個知府家的小姐很金貴了是嗎?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
元舞高聲呵斥不過片刻工夫便引來了許多知府家的下人,眾人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元舞沒有理會這些人,雙眼依然死死盯著張小姐。
這個時候該金卓韻說臺詞了,可金卓韻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接下來的臺詞是什么,她想叫停,可她發現她張不開嘴,或者說,她被華流螢壓的不敢說話。
“張小姐下手夠狠的,女子容貌有多重要張小姐不知嗎?你弄傷了我的臉,這是想讓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嗎?還是說,你想讓我給人做妾?哦,對了,妾都是以色示人,我傷了臉連以色示人都做不到,恐怕連做妾都不行吧,你哥真夠惡毒的,你這是想讓我當一輩子下人嗎?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我?只因為我和劉公子說過兩句話見過兩次面?可那又怎么樣?我們清清白白,無事不可對人言,我也解釋過了,我們之間沒有關系,為何你還要苦苦相逼?張小姐到底想要干什么?”
元舞氣一席話狀似在詢問張小姐為何這么對她,但在場人都聽出來了,元舞這是要壞了張小姐的名聲啊!
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因為一個外男親自動手懲治家中的奴仆這是為什么?肯定是與這個外男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啊,就算忽略了這一點,那你動手也不對啊,女孩兒以貞靜為美,心思這么惡毒以后誰還敢娶啊?
這時眾人看向元舞的眼神就不一樣了,眼中帶著復雜。
這孩子是不想活了嗎?作死也沒這么作的吧?她就不怕被主家打死?
像他們這種奴仆哪有和主家對上的?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此時的金卓韻冷汗都下來了,她咽了咽唾液,勉強打起精神,磕磕絆絆地說道:“不、不是的,我、我沒、沒想……”
金卓韻再也說不下去了,她恍然發覺自己和華流螢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就她此時身上的氣勢就不是她能演出來的。
金卓韻疑惑不已,不知道華流螢的氣勢是演出來的還是她本身就有的,再一想華流螢的身份,她覺得是后者。
華流螢輕蔑地高抬下巴看向金卓韻,“張小姐沒話說了是吧?那就是承認了?”
金卓韻再次咽了咽唾液,將臉別到了一邊。
“卡,停停停,金卓韻這段不對,差的太遠了,我要你和華流螢對上,是那種強者和強者的對抗,而是一味的退縮,此時的張小姐還不知道元舞是公主,還以為她就是個女仆,一個女仆怎么可能會讓張小姐感到害怕?你要表現的是憤恨,是憤怒,眼中要帶著狠辣,那種想殺了元舞的眼神才是最對的,你剛才所表達的……算了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金卓韻你今天回去再好好想想,這場戲暫時不拍了,過幾天等華流螢那些打戲拍完了再說。”
范右庭失望地嘆了口氣,又擔憂地看向華流螢,見鄒佳已經在給華流螢上藥了,心下又是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