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振雄點了點頭,“嗯,結婚了。”
埃布爾像是霜打的茄子,當即蔫兒了。
“怎么可能?她那么美好,怎么會結婚了呢?”
華振雄翻了個白眼兒,“你也說她很好了,這么好的女人當然有人追了,你當只有自己眼不瞎嗎?”
埃布爾像個小孩子一樣茫然無措起來,“那我怎么辦?我豈不是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華振雄挑了挑眉,“你都已經五十多歲了,已經打了大半輩子光棍了,不差剩下的這幾年了。”
埃布爾:“……”
真是謝謝你啊,我沒被安慰到,還差點被你氣死。
“嗚嗚嗚……,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人,可她居然結婚了,嗚嗚嗚……我想結婚,我不想再當單身狗了,嗚嗚……”
埃布爾什么臉面都不要了,在華振雄的辦公室里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華振雄辦公室里的紙巾算是遭了殃,沒一會兒工夫就用下去三四盒。
華振雄不理他,任他哭去,過了一個小時才在一堆文件夾中抬起頭,掃了眼扔了滿地的紙巾,抽了抽眼角,“這紙巾……”
將最后一塊紙巾扔到地上,又隨手打開一盒新的,抽出一張紙巾擰了擰鼻涕,抽噎著瞪了華振雄一眼,“多大點事兒,明天我給你買回一屋子來。”
想了想,又開始痛哭上了,“嗚嗚嗚……,我都這么傷心了,做為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應該好好安慰我嗎?怎么還關注我用了多少紙巾?你我的關系還不如這點紙巾嗎?真是友情比紙薄啊!嗚嗚……”
一個老男人哭成這樣,簡直沒眼看,華振雄無奈,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那女人死了丈夫,單身十多年了,和那位老先生一家感情好,親如父女,一直奉養著公婆,所以才沒再嫁,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帶你去見見。”
埃布爾聞言當即愣住了,沒一會兒工夫哭的更厲害了,指責道:“嗚嗚嗚……我怎么交了你這么個朋友?有什么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看我哭的這么傷心都不告訴我真相,你的心就不會痛嗎?你真忍啊!嗚嗚……”
華振雄呵呵冷笑,“我憑什么告訴你?”
埃布爾又愣住了,“我們是朋友啊!我每年還給螢螢設計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呢,我管你要錢了嗎?”
提到錢,華振雄無比認真道:“提錢就傷感情了,我們之間能是用錢來衡量的嗎?”
這回換埃布爾嘴角抽搐了。
丫了個呸的,你個守財奴,一提錢就變臉。
也是,這貨在我這兒拿走多少衣服了?這幾年嫂子和螢螢穿的禮服都是從他這兒摳出來的,不給就明搶,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行了,懶得和你多說,趕緊帶我去吧,我要趕緊見到她,讓她愛上我。”
華振雄讓埃布爾煩的不行,只得帶他去了馮施章老先生的住處。
沒錯,馮施章就是那位被華振雄硬賴上給華流螢取名字的那位倒霉老藝術家,埃布爾口中的女人正是馮施章死去的大兒子的妻子,這些年一直和馮家老兩口住在一起,替死去的丈夫奉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