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回見。”
待侯天離開后,歐陽楠便將“打烊”的牌子掛上,做好衛生工作后就直接去了地下室,從抽屜中取出筆記本,在上面寫著什么。
“張朝先,男,39歲,死因不明,疑似遇害后被封在水泥中……”
嘀鈴鈴。
“喂,沈爺。”
“臭小子,說什么呢,剛說的就忘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沈姐的聲音,嫵媚又磁性,聽著讓人酥酥麻麻,但歐陽楠早就對此“免疫”了。
“咳咳,好吧,沈……姐。”
“哼,阿楠,不是約好了晚上見面嗎,你出發了嗎。”
“著急什么,約定時間是七點,現在才剛六點。”歐陽楠看了一眼手表,淡淡說道。
“那好,我知道你不會遲到的。”
“真是個妖精。”歐陽楠掛斷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他對時間的把握精準得堪稱“時間掌握者”,但面對沈姐,他還是不敢大意,如果真的晚到了,哪怕只是一分鐘,他今晚也會被灌幾杯酒的。
天啟城東,天都酒吧。
這是天啟市最大最熱鬧的酒吧之一,每晚都有許多青年來玩,在這座城市里,幾乎所有人的年輕人都面臨生活壓力,所以到了晚上,這里就是壓力的釋放地。
歐陽楠本不想來這種吵鬧的地方,他喜歡市井的煙火喧囂,但不喜歡酒吧里的嘈雜,但沒辦法,他是來見人的。
“歐陽先生,沈爺已經久等了。”剛到門口,歐陽楠就被一個黑衣保鏢領著進了門,從側邊繞過大廳,又過了一條長廊,轉角上樓,走到底就是包廂。
咚,咚,咚。
“沈爺,歐陽先生到了。”保鏢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門,歐陽楠看了看手表,六點五十九分,就差一分鐘遲到。
“等等,再等兩分鐘。”
歐陽楠一臉黑線,這“妖精”真是太會捉弄人了,沒等保鏢反應過來,歐陽楠直接推開門。
“歐陽先生,請等一下……”
“不必了,你出去吧。”
“是,沈爺。”
歐陽楠徑直走入,一名黑發女子正斜躺在太師椅上,女子很美,眉清目秀,長發微卷,還挽了個發髻,簪了支碧玉發釵,一身深黑色的長旗袍,上面還繡著一只銀白色的鳳凰,慵懶迷人,雙眸勾魂,是一個標致的古典美女。
“臭小子,敢闖我的門,你還是頭一個。”過了一會,女子才開口說話,語氣中頗有嬌責怨氣。
“至少沒遲到不是嗎。”歐陽楠抬起手,露出了手表,正好指在七點處。
“我可不管,我這里的時間已經七點零一分,你先自罰一杯。”
“好吧,反正我也不開車。”歐陽楠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怎么樣,可以聊點正事了吧,要是再喝下去,我怕還沒談就先醉暈過去了。”
“算你識相,阿楠,我猜你今天一定是遇到麻煩了吧。”女子起身正坐,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歐陽楠搶先一步,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