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的。”
穗子當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她是根據情況,一步步推算出來的。
于敬亭白天帶著酒氣喝的醉醺醺,很可能是收攏馬國才入獄前的那些小弟,他只有在一群人的陪同下,才可能跟馬國才的媳婦見面,抽空給錢。
這種推斷源自穗子對于敬亭的了解和信任。
馬國才人在里面,于敬亭如果單獨見他媳婦,很容易讓馬國才心生嫌隙,于敬亭也不會完全相信馬國才的媳婦。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堆見證人,這也是道上不成文的規矩。
于敬亭本就是街溜子出身,即便是從農村走到了城市,這些彎彎繞繞的人情世故他也是門清的。
他不跟家里說這些,估計就是被王翠花叨叨煩了,估計也沒覺得這是個多大的事兒,他自己能搞定。
可是晚上回來就跟穗子招供了,這就說明情況發生了變化,一定是有突發情況,才讓他做出這個決斷。
這個突發情況,只有馬國才的媳婦看上他才合乎邏輯。
穗子把這些理順后,心里堵著的那口氣瞬間沒了,再看于敬亭一臉懵逼的樣,又覺得他挺可愛,伸手把他的俊臉揉扁。
“看在你這次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生氣了。”
“不是,你等會。”于敬亭伸手抓著她不老實的小手。
“你還沒跟我說,你怎么知道的”
“我啊不告訴你,睡覺”
穗子背對著他,頑皮地笑。
就是要保持這一點點的小神秘感,讓他用盡一生去琢磨她,太容易被男人琢磨透,這份感情就沒辦法保持新鮮了。
“不行,你今晚不坦白招供,我就”
穗子坐起來,用手扇扇心口。
“哎呀,屋里暖氣怎么這么熱這睡衣我是不能穿了。”
邊說邊脫。
于敬亭吞吞口水,理智告訴他,不能沉迷女色。
“上一次用這招的,還是潘姓女子吧被她用這招勾搭的那個男的,就是西門大官人吧”
穗子光潔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于敬亭發誓,她絕對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妖精。
“你看盜版書了吧正版的金x梅里,可沒有這段呢于大官人,你吃不吃我這一套啊”
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鼓掌不積極,腦子有問題,于敬亭不可能不積極,他這一積極,就把審穗子的事兒拋在腦后了。
等他第二天再想問,穗子絕口不提了。
留給他一個無解之謎,這幾天于敬亭只要空下來就琢磨,她到底是怎么發現的呢
夜校,穗子抱著本書專注地看,張月娥敲了好幾下門,穗子才回過神。
“你看的這是什么書啊”
穗子把書的封面展示給張月娥,是一本原文書,講的是教育心理學。
張月娥看得咋舌。
“你都是要當校長的人了,以后也沒多少機會代課了吧怎么還看這些。”
“校長的事八竿子還打不著邊,而且無論以后我會不會繼續代課,都不耽誤我充電。”
穗子想到于敬亭昨晚被她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反應,唇畔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