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宇宙的盡頭是玄學啊。”穗子又起雞皮疙瘩了,下意識地看婆婆,心說回去后,她可得好好督促婆婆學易經,看看,學習是多有用啊!
“那怎么跟于水狗那一家打起來了?”于敬亭岔過這話題,感覺繼續說這事兒,他媳婦這小膽兒能嚇破。
“那祖墳里不僅有于乙他們也有我爹娘,我們就燒紙,燒到一半我爺爺出去上廁所,然后那一家子就過來了。”于鐵山說。
于水狗一家是典型的窩里橫,這點跟于鐵山父子一模一樣。
看到有不認識的面孔,還在自己家祖墳燒紙,也不問個青紅皂白,上來就罵。
一開始于鐵山還耐著性子跟他說,這也是自家祖墳,兩家很可能是親戚。
不說還好,一說這,于水狗來勁了。
找了一大堆歪理,什么裝親戚過來搞破壞,壞他家風水啊,還說什么即便是親戚,也是當年挖了金幣的壞親戚......
“什么金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誰知道有沒有那玩意?反正我們這支是沒看到過!”于鐵山說起金幣,也是憤憤不平。
如果真有金幣,他早挖出來了,還用得著天天給老爺子溜須拍馬?
穗子又開始心虛了,握著于敬亭的小手開始發涼,一雙大眼來回滴流轉,金幣,咳咳,是她藏在家里的那壇嗎?
“那爺倆就跟瘋狗似的,非得敲詐我們,讓我們拿錢出來,否則就把我們點著的火踩滅——你們聽,這是人話嗎?”
怪不得穗子一家過來時,于水狗弟兄被人按在地上揍。
“嗯,這么聽來,那欠揍的父子的確活該,被揍一點也不冤枉。”于敬亭開口,于鐵山點頭如搗蒜,對啊。
“當然,他們欠揍,跟你爹嘴賤,不發生沖突,該揍的,一個也不落下。”于敬亭又說。
于鐵山咬牙,最想揍的就是這家伙,如果,打得過的話。
老于家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房子卻沒落灰,王翠花上次回來,請鄰居幫著照顧著,隔三差五就有人來看看。
燒了炕,穗子婆媳從拖拉機上拿出帶回來的食材,都是處理好的,下鍋扒拉一下就能上桌了。
于丁坐在炕頭,邊上坐著倆小蘿卜,這倆孩子似乎很喜歡他,圍著他,一會揪胡子一會拽頭發,穗子攔也攔不住。
“讓他們玩吧,小孩子喜歡玩也是正常的——這倆孩子,哪個那么厲害啊,把我家財富打得回來還說夢話呢。”
“呃,說了什么?”穗子問。
“別打我,不搶了。”
“咳咳。”穗子有點不好意思,“我家這倆孩子,一個護食一個護東西,小孩子之間難免有點沖突。”
“主要是金娃手欠,跟個土匪胡子似的,他要是不動我家孩子東西,我閨女兒子也不可能揍他。”于敬亭說道。
于丁一聽,合著倆孩子都上過手?
男娃厲害也就算了,女娃也這么猛?
把落落抱起來,落落馬上沖他嘿嘿笑,一副乖巧溫軟的樣子,于丁很難把眼前的小萌娃跟讓曾孫做噩夢的兇殘孩兒聯想到一起。
被落落一個隔空飛吻打斷了思緒,于丁說:“小孩子,活潑一點也是好的,會打架有出息。”
“???爺爺,您在家時,可不這么說啊。”于鐵山受到了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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