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這是排毒療法,不把她心里這口氣整出來,就你媳婦跟個悶葫蘆性格似的,她能郁悶一年。”
“我這就削姣姣那個小屁孩去,白疼她了。”于敬亭摩拳擦掌,對付這種叛逆期的崽子,不聽話就削一頓好了。
“回來!”穗子拽著他,“不是發自肺腑的道歉,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媽媽不哭哦。”落落跑過來抱著穗子,波波也是一臉憂心忡忡。
穗子看到孩子們都在擔心她,深呼吸幾下,覺得自己情緒的確控制的不好,在孩子面前情緒失控不是好事。
“媽媽沒事,你們去玩吧。”穗子摸摸倆孩子的頭。
轉身低落的回自己房間,她需要冷靜一下。
“剛還跟個斗雞似的跟人打架,現在成喪家犬了。”陳麗君搖頭。
“媽,你擔心她就直說,好好一句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總有不一樣的意思。”于敬亭嘆息,他岳母真是憑實力不討他媳婦喜歡。
“你說我媳婦跟人打架了?動手了?”于敬亭聽到關鍵詞。
陳麗君把她看到的事講了,倆小蘿卜還補充了下,穗子是怎么上手的,又薅頭發又撓臉的,落落最后模仿穗子那一口“淬”,給這次的吵架模仿秀注入了靈魂。
于敬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聽完,再聯想到之前在車上姣姣那突然文藝女青年附體的狀態,突然就明白穗子為什么發這么大火了。
“媽,你說那個女的弟弟在你單位上班?他老家哪兒的?”
“這種基層的我都不怎么關注,印象里是南方口音,等我回去查查檔案。”
南方,那對上了。于敬亭破案了。
如果是普通人嘴欠,穗子打一頓就完了,估計這個姓錢的小子,就是讓姣姣暗戀的那個鳳凰木少年。
“我去跟穗子聊聊。”于敬亭拍拍倆龍鳳胎,“你們倆別去小姑屋里啊,她現在二百五附體,我怕她撓你們。”
于敬亭推開臥室門,他以為他那柔弱的媳婦正在抹眼淚。
結果也的確是哭,不是那種梨花一枝春帶雨我見猶憐的哭,她是一邊哭一邊拿大鐵鉗子夾榛子。
于敬亭樂了。
“你真要是有氣就拿鉗子給那小欠兒丫頭的門牙掰下來,你給她夾榛子干啥?浪費好東西。”
姣姣喜歡吃榛子,穗子夫妻有時間就給她弄點,姣姣的手要彈琴,家里都很寶貝她,怕她弄壞手。
“我掰咱家孩子的牙干嘛?我只恨外面的野豬,惦記我家的白菜,還敢pua我家白菜!”
穗子手一使勁,榛子應聲而碎。
穗子很難不把那個姓錢的小混蛋想的壞一些,如果不是那小比崽子回來跟他媽說了什么,那老女人怎么會編排姣姣?
得不到就開始編排,這什么人品?
“嘖嘖嘖,你瞅瞅你現在這張臉,剛是誰嫌棄我那‘老于家婦女必讀指南’的?你跟我有啥區別?”于敬亭故意逗她。
“姣姣說,我跟從前不一樣了——敬亭,你看我,有幾分像從前?”穗子手握鉗子,陰森道。
“呃——”于敬亭遲疑,這托馬是送命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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