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把孩子都送到老媽家里去了,自己坐在院子里,屋子都不敢進,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我看到照片了,太嚇人了,全都是血。”
“草老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你看到,誰那么膈應把照片拿給你了等會,不對。”
于敬亭罵完了才反應過來。
照片哪兒會這么快就洗出來,她看的是什么照片
穗子從棋盤底下摸出張照片,因為太害怕了,照片都是扣著的。
她不敢看第二眼。
于敬亭翻過來看,雪白的墻壁上,血次呼啦的一行字
陳寒sui,我要x你
“哪個二百五惡作劇名字都寫錯了,拼音都出來了,什么鬼”
“不是惡作劇呀,是趙宮跑了。”
趙宮是上次“唇珠連環案”的兇手。
就在剛剛,于敬亭忙著刷樊莉莉寫的血墻的時候,有另外一幫警察過來,嚴肅的告訴穗子這件事。
“他在看守所里突然發病,一直抽搐口吐白沫,送到醫院后,他打傷了負責看他的戰友跑了,咬破手指頭,在墻上用血寫了一行字。”
就這么幾個字還寫了倆錯別字。
字跡丑的都不如小學生,如果寫這個的不是手里有命案的壞人,穗子說不定還會嘲笑對方沒文化。
可是想到那個人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穗子心里就毛毛的。
在家里總就覺得好像有人偷看自己,當著孩子們又不想表現出脆弱的樣子,只能坐在院子里,等他回來。
“這些煞筆玩意,寫血書有癮是吧一個兩個的都犯病精神病院的門就這么松嗎,有病的都挑著同一天跑出來寫血書是不是要成為精神病的另一診斷依據”
于敬亭罵罵咧咧,手卻是很溫柔的拍著穗子,有他在,甭管多少神經病都別想傷他媳婦一根頭發絲。
“我總覺得埋槍的可能是他們當中的一個,會不會就是沖著我來的”穗子現在的狀態有點像驚弓之鳥。
這些事兒如果單獨一件拎出來,她還能夠處理。
湊一起,就有種大腦超負荷運轉,莫名的恐懼。
“不怕,這些天我就陪著你寸步不離,沒有人能在我手里把你搶走。”
“不”穗子推開他,“你去南方吧,咱不是要在那邊搞貿易公司么,你現在過去踩點,別因為我耽誤家里的生意。”
“說什么傻話”于敬亭強硬地把她拽回來,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強行摟在懷里。
“公司不是早就說好了么,讓大劉他們去那邊盯著,我在這邊辦公。”
“公司剛起步,你過去盯著吧,我沒事的。要不你把倆孩子也一起帶過去,他們還沒去過南方呢,剛好放假,你領著他們就當旅游了”
“陳涵穗,你胡說八道的時候,能不能看著我的眼睛”于敬亭按著她的下巴,果不其然看到她大眼睛里滿是淚花。
嚇成這樣了,還在想方設法的把他支出去。
“你把我們都弄出去,你自己單挑倆瘋子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把自己女人丟在危險里,除非我死了”
“不我不許你亂說”穗子一把捂著他的嘴。
他說到了她心里最恐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