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個布袋子,里面的東西看著有些沉,叮叮當當的,走在路上有點像裝修工人似的。
此時的于敬亭已經帶著穗子娘幾個要進院了,聞聲回頭看過去,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往心里去。
恰好一陣風吹過,男人身上的氣味順著風吹到于敬亭鼻子里,他一激靈。
大手不假思索地把穗子娘幾個推到門里,在穗子差異的眼神里說道“門反鎖。”
與此同時,跟樊汐媽撞到的男人也抬頭,看到于敬亭抽出布袋子里的鋸,對著于敬亭喊道
“好你個武大郎吃我一鋸”
穗子還沒留意怎么回事,就見高個男人抽出鋸要砍于敬亭,離著近了,她才聞到男人身上濃郁的麻辣鹵味的味道,突然就反應過來了。
這男人,就是樊莉莉的相好,那個自詡武松的神經病
于敬亭腰里時刻別著斧子,遇到事兒也不慌,抽出斧子對著男人的鋸砍過去。
這場面驚住了所有人,還來不及進院的樊汐媽都傻了,站在原地嘴里叨念著
“嘛呀這干嘛呢”
“快點進來”穗子喊她,這一喊就把神經病的注意力喊來了。
“好你個李瓶兒,你竟想害我家金蓮,吃我一鋸”
穗子忙把門又關上,鋸砍在鐵門上,咣當一聲,火星四濺,嚇了穗子一大跳。
于敬亭追上來把男人踢走,倆人繼續斗。
于敬亭的武力值一直很高,幾乎沒有對手,但這次不同。
對手可是翻進動物園打死老虎的神經病,力氣大的嚇人,即便是于敬亭跟他過招,也是要竭盡全力。
給穗子看得直著急,從隨身的包里抄出她的辣椒水噴霧,可是那倆人都打到一起去了,又不敢亂下手怕傷了于敬亭。
“爸爸加油”落落隔著鐵門給爸爸打氣,這孩子是真不怕,膽兒大的嚇人。
姣姣已經跑過去喊小胖了。
而落落卻是問穗子。
“媽媽,為什么她管你叫李瓶兒,那是誰金蓮是水滸傳里的金蓮嗎”
“他把自己當武松了,李瓶兒是西門大官人的小老婆跟金蓮互為情敵兒子現在不是科普的時候。”穗子看于敬亭跟對方打了幾回合都沒把人拿下,急得靈魂都要出竅跟他一起對敵。
而一旁的樊汐媽似乎是嚇傻了,也不知道跑,還在那一口一個嘛呀。
“不對叔叔,你說的不對”波波突然喊了起來,那個男人已經占上風了,眼看于敬亭就要吃虧,被他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讓于敬亭一腳把他踢的后退兩步。
“這位小壯士,你怎道灑家說的不對”
“你是武松,管我爸叫武大郎,那他就是你哥,你為何謀害親兄”這小人書波波可不是白看的,分分鐘就把人物關系理出來了。
這一句猶如一記驚雷,劈在了神經病男的心上,他退后兩步,一臉驚悚的看著于敬亭。
“對啊,我是武松,你是大郎,我不該讓你吃藥的啊灑家竟然害了自己的親哥”
丟掉鋸子,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對著于敬亭痛哭
“兄長在上,受小弟一拜”
穗子捂著嘴,哎呀
跟神經病果然不能用正常人溝通的方式,她兒子真有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