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上一秒還在絞盡腦汁,憋壞水調戲穗子。
下一秒,穗子小嘴一癟,眼淚唰地掉下來,哭得稀里嘩啦,把他的壞水都憋回去了。
“你太壞了,你總是說奇怪的話你欺負我”
“我沒有啊”于敬亭老實了,小惡魔被她的眼淚淹死了。
“你有你從剛剛就一直說,你太奇怪了”穗子哭起來就停不下來。
于敬亭自食其果,一點便宜都沒占到,還被她哭得手足無措,怎么哄都不行,任憑他怎么說,她都是嗷嗷哭,還不讓碰。
以前沒失憶,哭起來給擦擦眼淚,親幾口就好了。
如果還不好,按在床上醬醬釀釀也能好。
現在這些招都不能用了,他要敢親,她估計能跳樓來個以死明志。
給于敬亭整得實在沒轍了,索性把頭湊到她跟前。
“你干嘛”穗子嚇一跳,這家伙是要用腦袋創死她嗎
“不就是對揪你辮子耿耿于懷嗎,來,你揪我的頭發,一根根拔都沒事,你就把我當成過年的雞,薅到禿頂都行。”
“”
于敬亭長舒一口氣,總算是不哭了。
“這就對了,沒事總哭什么啊,你一哭我心里就跟擰麻花似的,只要你不哭,別說是頭發毛,就是讓我把褲子脫了,讓你薅”
“哇”她又哭了,這次哭的更厲害了,不止哭,還用枕頭砸他。
“臭流氓你走開”
于敬亭想給自己倆嘴巴。
他這是跟媳婦總貧嘴,貧出條件反射了,這下完了,自食其果了。
最后的結果,是穗子用枕頭給他砸出去了,自己悶在被子里一邊哭一邊生悶氣。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氣,就覺得街溜子一直用那樣的口吻跟她說話,好像她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似的。
穗子哭了一會,小心翼翼露頭,門關著,走廊的燈已經熄滅了。
也不知道他走沒走
隔壁病房一直有男人在咳嗽,寂靜的夜里,一聲聲粗壯的咳嗽讓穗子有些不安。
黑暗讓穗子感受到了恐懼,她掙扎著坐起來,抱著枕頭,有心想下去看看于鐵根還在不在,又不敢。
躊躇之際,門開了。
“要去廁所”于敬亭問。
他在外面一直聽著里面的動靜,聽她翻來覆去,以為她是想起夜但是不敢。
“沒你一直沒睡啊”穗子小聲問。
“睡不著,去廁所我陪你。”于敬亭過來要給她穿鞋。
“不用要不,你進來但是你只能在隔壁床,也不可以說奇怪的話”
于敬亭勾起一抹壞笑,剛想問她是不是心疼他,瞥到枕頭,又把話咽回去了。
算了,被討厭出經驗了。
穗子假裝很淡定的邀請,其實心里慌得一批,躺在那背對著他,腦子里滿是于敬亭變成大灰狼把她吃了的畫面。
緊張的閉著眼睛不敢睡,隔了一會,聽到隔壁床沒動靜,她才漸漸放松下來,困意席卷,不知不覺睡著了。
于敬亭聽她呼吸均勻,這才坐起來,躡手躡腳地過去,幫她掖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下,無聲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