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嚇得面色慘白,嘰里呱啦的讓穗子夫妻下車。
于敬亭罕見的沒跟車夫發飆,領著穗子從車上下來。
車夫減輕了負擔,蹬著三輪飛馳而去。
“那邊有人”悍匪聽到了三輪車的聲音。
于敬亭領著穗子一頭扎進了草叢里,也顧不上干凈埋汰,讓她趴好,扯雜草給她蓋上,把穗子偽裝好后,他才選在穗子邊上待著,從兜里摸出把水果刀,雙目犀利地注視著前方。
穗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那些人敢過來,他就敢玩命。
穗子這會心怕的厲害,撲通撲通的,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在危險來臨時,于敬亭對她的保護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穗子怎會不知
如果不是她在身邊,依照他的血性,大概率會沖出去,跟那些人拼上一拼。
他從來沒怕過任何事,是她把他從街熘子的天花板拽到了凡間。
不過穗子的愧疚一閃而過,那種靠著打打殺殺耍恨斗勇的“天花板”,不要也罷。
在凡間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踏踏實實過日子,也很好。
他要是真遇到危險沖出去跟人拼,那她才真是會哭死。
摩托車的聲音在倆人頭頂響過,給穗子的感覺,就好像是貼著頭皮似的。
“啊”車夫的慘叫響起。
正如于敬亭判斷的那樣,人力三輪,怎么可能跑得過摩托
被追上也是很正常的。
穗子唯恐車夫出賣自己,豎著耳朵聽,于敬亭也是。
聽了兩句,于敬亭罵了句植物。
那車夫說了,車上還有別人。
摩托車又折回來,看樣子是不想留活口。
于敬亭用舌尖舔了下后牙,把水果刀塞穗子手里。
“一會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要出來。”
“你要做什么”穗子小聲驚呼,想抓他,卻見他從草叢里跳出來,朝著前方跑去。
“人在那快追”
他用自己,引開了這些惡人
穗子急得眼淚噴涌,握著水果刀的手直哆嗦,她也想站起來,跟他一起跑。
但她知道,她不可以那么做。
于敬亭跑出去,就是為了讓她活,她如果這時候站出來,不僅他的計劃功虧一簣,還會成為他的累贅,讓他更危險。
穗子急得不得了,只聽摩托呼嘯而過,追著于敬亭的方向去了。
慶幸的是沒有聽到槍響,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子彈不夠了。
“張爺的人來了”穗子扯著嗓子喊,“張家不會放過你們”
這地界臨近張家,穗子憑直覺判斷,喊這個比喊別的有效。
這一嗓子果然有效,摩托車停了下來。
車上的倆人合計。
“后面是不是有女人喊”
“好像喊的張家”
“要不咱們撤吧,看前面那人穿的破破爛爛,像是個要飯的,別追了,不過喊話的這女聲,聽著挺甜”
于敬亭距離摩托車就幾米的距離,看他們被穗子喊聲吸引了注意力,停下,抄起一把沙子揚了過去。
那倆人眼里刺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于敬亭一個長腿掃過來。
咣當
摩托車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