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
“嗯!”穗子用力點頭。
抓賊不僅需要智商也得要武力,她不會打架,還懷著孩子,真正能幫到她的,就只有于敬亭。
穗子看他剛剛也挺熱血,挺爺們的,覺得他應該愿意幫自己。
“我不管。”于敬亭毫不猶豫地拒絕,大步流星往家走。
穗子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快走了幾步,回頭看她小跑著跟著自己,怒。
“想把肚子里的那塊肉顛兒出來?”
穗子膽兒就那么大,他一吼,眼圈就泛紅,這都是不經大腦的自然生理反應。
于敬亭氣得抬手,指著大隊隊部的方向。
“再哭就拆李有財家玻璃!”
穗子淚還沒醞釀出來,被他逗樂了。
“拆他家干嘛?”
哼,不拆他家,你這矯情的小娘們能樂嗎?于敬亭心里是這么想的,臉上卻依然保持著硬漢表情。
“還不快走?!”硬漢是絕對不能哄媳婦的,堅決不能。
“哦。”穗子低著頭,除了被他偶爾嚇出來的生理性淚水,她現在是真不怕他。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他那么兇。
可能是前世坐墻頭上,看到他抱著自己照片哭的跟孩子似的......
知道一個人的底線在哪兒,無論他做什么,都覺得可愛不會討厭。
只是他為什么要拒絕跟自己合作呢?
自詡第一硬漢的于敬亭眼角余光一直偷瞄她。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委屈了,前一秒還篤定堅決不哄的信念,下一秒就被他揉成一團扔到水溝。
“我不是對你發火,我是不想管這些人的破事,他們背地里說了我多少壞話?”
這些人背地里罵他,拿他嚇唬孩子,甭管是不是他做的壞事,都扣他頭上。
他為什么要幫助這些人抓壞人呢?
“你管好咱家的事兒就行,懂?”于敬亭點了下她的小鼻子,順手幫她彈走頰邊的碎發。
語氣是挺兇,動作挺溫柔的。
穗子眼又是一熱,不是怕,是心疼。
“你受了很多委屈吧?”
“草!”于敬亭耳根泛紅,轉身不看她,大步往家走,“肉麻死了,還不快點跟上!”
穗子小步跟在他身后,她走的慢,他就會偷偷放慢步伐等著她。
穗子臉上小小的梨渦乍現,她好像有點明白跟于敬亭相處模式了。
不遠處,有戶人家傳來兇殘的狗叫聲,又大又嚇人。
于敬亭見她一直慢慢吞吞的,以為她是被狗嚇到了。
“怕什么?會叫的狗不咬人——喂,你笑什么?”
穗子笑的都快掉眼淚了,他這句,好應景。
于敬亭一頭問號,女人,真奇怪。
“嗯,我不怕,我以后再也不怕了。”穗子看著于敬亭的俊臉,一語雙關。
小兩口這相處模式,看在不遠處偷窺的李有財眼里。
他聽不到對話內容,只看于敬亭肢體動作,又是上手又是兇殘表情的,自覺帶入于敬亭罵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