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學,你怎么在這?”
“我不能來嗎?就算我不能來,真相,它總該來吧?”
穗子用輕柔的聲音,說著讓袁幽幽不寒而栗的話。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袁幽幽想快步穿過穗子,眼神游移,不敢跟穗子對視。
“你不跟我說,我就找李姐,她會愿意跟我說吧?”
李姐是報社的總編,當初穗子跟她有過一面之交。
袁幽幽駐足。
“陳涵穗,工作是學校分配的,你有什么不滿找學校,你沖我使什么勁?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糾纏不清有什么意義!”
于敬亭單手插兜,站在穗子身后看著,他答應了穗子不插手此事。
可見這個大倍兒頭的女人,滿臉心虛,眼神閃躲跟做賊似的,說話又非常難聽,于敬亭憋不住了。
上前,把手搭在穗子的肩上,犀利的眼帶著殺氣看向袁幽幽。
“強扭的瓜甜不甜我們根本不在乎,就是想把它,擰下來。”說罷,還做了個擰的動作。
袁幽幽退后一步,嚇得嘴唇都發白了,感覺這男人好兇,隨時都會扭斷自己脖子似的!
“那瓜本就是我們的,擰不擰都是我們自己愿意的事兒,不甜不要緊,蘸白糖拌涼菜熬湯,我們樂意!”
“他是誰?”
“他是我丈夫,也是個脾氣不好的男人。”
為了配合穗子的話,于敬亭踹邊上垃圾桶,半人多高的垃圾桶被踹翻了。
袁幽幽嚇得尖叫一聲。
穗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現在,能跟我單獨聊聊了嗎?”
袁幽幽看已經有同事往這邊看了,怕引起注意,忙不迭地點頭。
倆人來到沒人的墻角站定。
“陳涵穗,你這次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我都知道了。”
穗子只用了五個字,就粉碎了袁幽幽強裝出來的冷靜。
“我是怎么病的,嗯?值班醫生已經招了,你瞞不住了。”
這些都是穗子推理出來的,用來詐袁幽幽剛好。
袁幽幽已經站不穩了,背靠著墻壁,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穗子繼續加大力度。
“我找李姐,你的工作還能保得住嗎?被開除,檔案里有了污點,還有單位要你?”
“陳涵穗,我求你了!我給你錢!你放過我吧,求你不要趕盡殺絕!”
袁幽幽捂著臉痛哭出聲。
“我爸有高血壓,我媽有心臟病,我爸媽不能受刺激的!我是對不起你,我愿意補償你,可你千萬別毀了我啊,你毀了我,就等于毀了我的家庭,我求求你了......”
若穗子沒有前世的經歷,聽到這番話,說不定會心軟放她一馬。
只可惜,今非昔比。
“你憑什么以為,你家里可憐,我就該理所當然的原諒你?”
穗子的聲音輕柔的傳入袁幽幽的耳畔,似是隔了春秋東夏,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