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這邊終于忙完了,于敬亭的小弟們也把酒買回來了。
一行人往老于家走,本來是不路過陳開德家的,陳子遙想到廁所里聽到的“密報”,心里有股無名火,說要看看前任姐夫,讓穗子帶他過來。
他想親自問問陳開德,為什么要罵穗子和他姐。
老陳家大門從外面鎖著,屋頂的煙囪還冒著煙。
“縮頭烏龜。”陳子遙太熟悉這套把戲了。
前任姐夫上次也是這么做,把門從外面鎖上,人在家里,假裝沒人。
陳家是書香世家,遇到陳開德這種無賴做派,一點轍也沒有,總不能翻墻進去吧?
“小舅,這家到底有沒有人,試試就知道了。”于敬亭開始冒壞水了。
于敬亭在人前多狂,對媳婦真正的娘家人就多低眉順眼,一口一個小舅,叫的各種順滑。
從兜里掏出個二踢腳。
正常人會把這玩意隨身帶著?陳子遙驚。
于敬亭把二踢腳點燃,扔陳開德家的鴨圈里。
雞圈空了,雞被穗子拿跑了,鴨圈還在。
巨響。
老鴨子撲騰著,從一米多高的圈里飛出來,嚇得鴨子都會飛了。
這騷操作讓小舅看傻眼,夠損啊!
于敬亭扔了一個“雷”后,又掏出一個,這次目標對著人家玻璃。
咣,咣!
又是兩聲驚雷。
陳開德蜷著身子,把自己塞在不足一米高的土豆窖里,聽著外面于敬亭放的二踢腳聲,心肝直顫。
還好他提前躲起來了,讓這個街溜子在外面丟人吧!
陳開德手捂著頭,蹲在土豆窖里,靠著腦補安慰自己。
“陳子遙看到于鐵根這么混,肯定得把穗子領走,呵呵,最好把老于家房子拆了。”
“她大爺!在家不?”于敬亭的喊聲從外面傳來。
陳開德嚇得捂著嘴,唯恐說話被聽到。
“不在家?那我把廁所也炸了?”
別!!!
陳開德心里的小人山呼海嘯,慫得腿肚子直哆嗦。
他旁邊還擠著個王芬芬呢,聽到這,氣得想站起來出去討個說法,陳開德一把拽著。
“快別出去!穗子小舅來了,他看到你得揍咱們!”
陳開德自知強迫穗子嫁人理虧,不敢見前妻娘家,面對上門找事的于敬亭,也只能心里罵,身體誠實地躲在地窖里。
于敬亭抽出最后一根二踢腳,對著穗子嘆了口氣。
“就沖我把存貨都用來炸廁所的份上,你晚上得多吃一碗。”
剛剛惹穗子不高興,怕穗子為了減肥不吃飯,故意這么說。
穗子嘴角抽抽。
她得多重口味才能聽到炸廁所胃口大開?現在就隱隱反胃!
小舅不淡定了,忙拽于敬亭。
“這玩意炸起來,迸你一身!”
“經驗豐富?被迸過幾次?”于敬亭噎得小舅上不來氣。
瞬間產生羞恥感,把頭扭到邊上,剛好對上穗子好奇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