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還撒嬌賣萌占便宜,臉皮子彈都打不透的貨,他受傷個屁!
于敬亭拽著穗子,謊稱受到驚嚇需要安慰,直接把人安慰道床上去了。
這個過程比較持久,久到穗子總覺得她好像忘了點啥事兒——
等穗子終于想起來,已經是一天后的事兒了。
她忘記告訴于敬亭,于水狗兩口子進城了。
穗子下班,于敬亭接她回家,兩口子快走到巷子口,穗子一拍腦門。
“我怎么把這茬忘了?”
“咋了?”于敬亭問。
“昨天,于水狗兩口子——”
穗子話還沒說完,身后傳來囂張的罵聲。
“陳涵穗!你這個攪家精!”
“我大侄兒剛進去,你就勾搭野男人?哈哈哈!讓我抓到把柄了吧?”于水狗差點把假牙笑掉了。
穗子跟于敬亭倆是并排走的,于敬亭牽著穗子的手——也是看著四下無人,抽空揩點油。
這牽著手的背影,看在于水狗兩口子眼里,就成了穗子有外遇實錘了。
“我?”野男人指了指自己鼻子,正想轉身罵幾句,穗子按著他的手,沖他搖搖頭不讓他轉身。
“大爺,你昨天在我家,還沒鬧夠嗎?我婆婆也讓你們罵了,我家里也讓你們作得不像樣。”
穗子的話差點沒把大爺兩口子氣死。
他們是有那作妖的心,可根本沒作妖成啊,剛到那,還沒怎么輸出,就被穗子用棍子打出去了。
還潑了一身冷水,大爺現在還打噴嚏呢,好懸沒凍死。
明明是她占了上風,卻說得好像吃了大虧似的!
于敬亭聽穗子說這個,眼都瞇起來了,從內往外滲出危險的氣息。
“別跟我們說這些沒用的,我們要錢!要拖拉機!否則就把你偷漢子的事兒抖出去,讓你丟了工作!”
“對!我們還要去局里,把于鐵根在村里的那些惡行,都揭發出來!”
“我媳婦偷了誰?以及,我做了哪些惡行,我倒是想聽聽。”
于敬亭緩緩轉過身。
于水狗夫妻集體石化。
“他,他,他怎么出來了?!”于水狗嚇得后退一步,他本以為欺負穗子神不知鬼不覺。
沒想到,穗子的“奸夫”,竟然就是于敬亭!
“他越獄了!可不得了!快跑,去舉報他去!”大娘也嚇得語無倫次,撒腿就要跑。
剛好廖勇騎著侉子過來。
侉子是側三輪摩托車,出警時候才能騎。
“不用舉報,警察這不就來了?”穗子笑瞇瞇。
今兒還真是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呢。
看大爺大娘現場丟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穗子簡直比吃了倆冰淇淋還要痛快。
“老同學!我給你們兩口子送錦旗來了!多虧了你們,這案子才能告破啊!”
廖勇從侉子上下來,順手拿起一面錦旗。
看到呆若木雞的大爺兩口子,廖勇問道:
“這兩位老同志,有什么事嗎?”
“錦旗?給他?他不是越獄出來的?”大爺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老人家可不能隨便亂說,于敬亭夫妻可是這條街最有名的模范夫妻,上面不僅要頒發錦旗,還有獎金給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