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扶著腰出門,門口把門的張月娥面部表情都是呆滯的。
關上門,里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穗子,妹夫不會揍她吧?”
張月娥問。
其實她也很想抽那女的。
什么玩意啊,她窮她有理?
“倒也不至于,頂多是嚇唬一下。”
穗子的話音剛落,那女人跟上了發條似的,從屋里沖出來。
“再敢讓老子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還有,管好你家小兔崽子,敢糾纏我妹妹,削斷腿!”
于敬亭的咆哮從屋里傳來,跟虎嘯一般,震懾的那女人頭也不敢回,一溜小跑跑出學校。
于敬亭走出來,一臉的神清氣爽。
自打他當官后,圍著他的人都是溜須拍馬,身邊沒有敢忤逆他的,搞得亭哥這一嘴的罵功無處施展。
可算是逮到個欠罵的,怎能不通體舒暢!
如果不是這女的跑得快,于敬亭還想單方面瘋狂輸出半小時嘴炮。
“慣得一身窮毛病。”于敬亭拍拍穗子的肚子,“沒嚇著你吧?”
穗子搖頭,嚇倒是沒嚇,惡心是真惡心。
“這種人到底怎么想的啊?”張月娥問。
她全程目睹了那女人是如何胡攪蠻纏的,說得都是歪理,卻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嘴臉。
“拉不下屎怪地球沒吸引力,就是這路玩意。”于敬亭見多了這種貨。
穗子揉揉太陽穴。
“我下午去一趟學校,跟班主任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穗子不希望她優秀的小姑子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成長不快樂。
雖然那女人把責任都推到姣姣身上,但穗子對自家娃還是有信心的。
她不會聽那女人一面之詞,必須要了解全部情況再考慮下一步的打算。
被這芝麻大的小破事兒一耽擱,穗子竟把挖到大黃魚的事兒丟在腦后,也顧不上給母親打電話。
滿腦子都是趁機教育孩子,提升青春期前的性別教育意識,以及不要讓娃留下半點心理陰影。
為國家培養三觀端正的好孩子,這是穗子心里第一重要的事兒。
錢在穗子這樣有追求有信仰的文化人心里,遠比不上培養人才更重要。
穗子找班主任,班主任聽完整個人都懵了。
“頭繩?是這個?”班主任從兜里掏出一個劣質頭繩。
“姣姣今天的確是交上來一個頭繩,說是不知道誰落在她座位上。”
這種拾金不昧的精神,是當下提倡的,班主任還打算當著全班同學表揚姣姣呢。
“紙條呢?”
“這個?”班主任又掏出張紙條,攤開,是難看的字跡。
穗子蹙眉,這孩子字該練了,寫的這什么玩意?
“這是姣姣幾天前交上來的,說懷疑是有人想找她約架,她想著你教她的,以和為貴,就來問我如果有人找茬,她能不能還手。”
紙條上歪七扭八的寫著,放學后你別走。
班主任不知道姣姣曾經在村里是小娃里的霸王,特別能打,還以為姣姣這種文體美開花的崽兒是乖寶寶。
為了怕嚇到乖寶寶,班主任這幾天上下學都是陪著姣姣一起的。
穗子黑線,所以,她可憐的姣姣.......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人家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還被扣了個小狐貍精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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