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孟君說了兩遍找誰,于敬亭都沒說話。
就在孟君以為是打錯電話或是惡作劇時,于敬亭終于開口了。
“羅漢床就不必了。”
“你是誰”孟君的聲音變得緊繃,充滿警惕。
“我是于敬亭,孟文書,你的記性不那么好,之前你來我家,不是聊得挺好”
咔嚓。
電話掛了。
于敬亭嗤笑,就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敢跑到他媳婦面前裝神弄鬼。
哼著小曲走出辦公室,回去可得好好跟媳婦說說,他是如何一回合將敵方大將拿下的。
孟君掛了電話,臉色發白。
思來想去,還是跟領導匯報了這件事。
“領導,我真的很小心了,就連提貨券都是直接找的那邊的負責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敬亭就知道了。”
樊煌正在批閱文件,聞此言手只是微微停頓,頭也不抬,但孟君知道,他一定是在聽。
領導說話速度并不快,反應速度甚至可以說,算是慢的。
但只要是從領導口中說出來的話,每一個字都是沉甸甸。
“我現在就去調查。”
孟君忐忑,不知這算不算自己職業生涯的污點啊。
他真的沒想到,穗子兩口子不過二十出頭,竟然能找到他這。
更可怕的是,孟君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只有于敬亭知道這件事,還是穗子也想到了。
他對那對小夫妻一無所知。
“不必查了,她知道了。”
樊煌一筆一劃地在文件上批示,就好似穗子的事對他而言無關緊要,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隨口一說。
“難道是校長夫妻出賣了我”孟君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因何暴露。
樊煌不再說話,辦公室內只能有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孟君垂手而立,心里七上八下,等待著領導下一步指示。
好半天,樊煌才合上文件。
“領導,您看這后續該如何處理”孟君小心翼翼地揣測。
“不用處理,等著收掛號信吧。”
“什么掛號信”孟君不明白。
樊煌沒有回答他,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小孟啊,你跟了我多久了”
“呃,三年了。”
“三年了啊那你為什么還這么不開竅”樊煌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幾下,“還沒有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悟性。”
孟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要涉及到穗子娘倆的事,他就有種參不透領導心思的無力感。
“可能是因為陳主任基因比較好領導你也知道,我祖上都是讀書的,學傻了。”
樊煌嘴角翹了翹,茶水一飲而盡。
麗君把穗子教育的真是超乎他想象的好,才二十歲,便有了這樣的能力。
真是期待這丫頭,未來還會給他怎樣的驚喜呢。
此時的老于家
王翠花拍著心口。
“艾瑪,我不行了姣姣啊,給娘舀一瓢涼水,我得敗敗火”
穗子把家具提貨券裝進信封,她要把這個給樊煌郵回去。
“穗子啊,你跟娘說說,你到底咋想的這么多家具,說不要就不要了”王翠花一瓢涼水下肚,還是覺得火嚕嚕的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