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水生糊弄進浴室的王翠花都沒來得及欣賞一眼自己男人,就被這不速之客的聲音嚇了一跳。
于水生濃眉擰了起來,抄起浴巾把自己圍住,一把摟著王翠花拍。
“別怕,我在呢。”
“怕倒是不至于,就是你手往哪兒抓呢”王翠花低頭。
于水生一臉的正氣,手卻是不老實,抓緊時間給自己謀福利。
不同于浴室里的打情罵俏,一門之隔,于水狗夫妻站在浴室外面,使勁地踢門。
“王翠花我知道你在里面別裝死你有本事偷漢子,沒本事出來”
王翠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卻對他們口中說的“偷漢子”三字表示莫名其妙,下意識地看那個還在揩油的“漢子”就這貨滿臉心急的嘴臉,還用她偷
“于水狗,你們倆不在老家待著,跑這干,干啥”王翠花罵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男人還在邊上,一下有了偶像包袱。
強行把不雅的詞匯吞下去,還不忘看了眼于水生。
于水生濃眉緊鎖,他已經知道外面是誰,回來的這一路,于敬亭可沒少添油加醋說老于家的這幾家親戚。
他于水生可不是什么講究“兄友弟恭”的人,聽到這些貨趁著他不在家,欺負他女人,心里已經窩了火,就等著跟媳婦熱乎熱乎后回去找他們挨個單挑。
這些人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于水狗兩口子以為王翠花被他們捉了現行不敢開門,越發起勁兒,對著門又是一通踹。
“我弟弟雖然已經死了,可你到底養著我們老于家的倆孩子,你把野漢子領我們老于家,就是大逆不道,我弟弟知道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于水狗三言兩句,就把于敬亭的房子一廂情愿地轉化成了“老于家”的公產。
“你放他娘胡說八道什么”
王翠花都氣樂了,正準備痛快地來一串罵,眼角余光瞥到于水生,又憋了回去。
心里則是叫苦不迭,這有罵不能罵,感覺就像是雞下蛋一半往回憋,難受死了。
“把門打開,讓我們看看你的奸夫長什么樣,我告訴你王翠花,這事兒大了,你不給我們個說法,捆你回去,讓鄉親們一人一口唾沫罵死你”
于水狗話音未落,浴室門開了,他和大娘倆忙瞪圓眼,等著看奸夫真容。
卻見迎面一個巨大的鐵皮洗衣盆扣過來,不偏不倚地把倆人的蠢腦袋罩在一起。
于水生對著大洗衣盆咣咣幾下,這玩意還帶回音,震得于水狗夫妻耳膜都要炸了。
于水生扣住人口,對著于水狗的膝蓋用力一踹,于水狗就跪下了,大娘一個人頂著盆,看不到發生什么,嘴上不饒人地罵罵咧咧。
“哪兒來的野漢子,敢打我男人”
“老子不光打他,連你也揍”
伴隨著大娘的一聲慘叫,于水生的腿精準地掃到大娘的肚子,把人踢飛。
王翠花咦惹了聲,忙用手抓他腰間的圍巾,打架的場面她見多了兒子發揮,早就習慣了。
她現在擔心的,是她男人可不能讓人看了去。
“王翠花,你也太囂張了”于水狗跪在地上,氣勢已經少了一半,疼得直哼哼,下意識地抬頭,想看看哪兒來的奸夫如此囂張。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爹我是誰”于水生叉腰,冷眼看著這些欺負他老婆娃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