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她這找不到線索,他就找廖勇打聽。
“穗子昨晚打了袁鐵頭后,情緒一直挺正常的,也看不出什么。”
穗子是個擅長隱藏情緒的人,尤其是在外面的時候,對誰都是溫和有禮,但又讓人無法輕易觸碰到她的真實想法,廖勇看不出穗子的情緒,也是正常。
“那她昨晚跟什么人在一起聊天時間多”于敬亭決定從側面尋找線索。
廖勇想了想。
“跟班上幾個女同學聊的好像比較久,嗨,那幾個女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也無非就是比來比去的,從上學時候就是這樣,穗子以前都不跟她們來往,昨兒也不知道怎么了。”
這句話,給了于敬亭不一樣的思路,他想,他大概知道她昨晚為什么反常了。
副廠長這個頭銜,乍一聽是挺好的,可禁不住細問。
在絕大多數人眼里,這就是個快倒閉的廠子。
一定是有人在她面前冷嘲熱諷夾搶帶刺的說他什么了。
于敬亭之所以篤定是說他,而不是說穗子,大概就是夫妻之間的默契了。
穗子有超越同齡人的沉穩,如果不是觸犯到她的逆鱗,她基本都會把挑釁的當成笑話看。
就像袁幽幽在那編排了穗子大半天,穗子都沒反應,可一旦說到于敬亭和他的家人,穗子馬上就火。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于敬亭怎么問穗子都不說。
“這小娘們,嘖。”于敬亭摸摸下巴,樂了。
“啥意思”廖勇問。
“意思就是跟你說你也不懂,這是已婚男人的快樂。你趕快結婚吧。”
“”廖勇后悔了,他就不該過來,這心扎的,透透的
穗子在她的小本上奮筆疾書。
這上面寫滿了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暗語,她在研究如何創收。
正如于敬亭推斷的那樣,她昨晚受到的刺激,全都是來自那幾個愛嚼舌頭的女同學。
她們倒不敢跟袁幽幽那樣直截了當的懟于敬亭,只是拐了十八個彎,陰陽怪氣,各種暗示,外加眼神不屑,話里話外都在替穗子和她家的倆娃“擔心”。
她們的眼神和口吻,激發了穗子的斗志。
她給自己精挑細選的男人,她自己都沒稀罕夠,怎么能讓人看輕了去。
對付這些陰陽怪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實力打臉,她要用他的成績打臉這群長舌婦。
勢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眼光是最好的。
于敬亭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倔強的女人低頭奮筆疾書,眉眼間寫滿了對生活驕傲不服輸的倔強。
卻在抬頭看到他時,綻放出柔和的喜悅,這樣的眼神特別的治愈,那是對待喜歡人時自然的反應。
她的鋒芒從不在家里出現,但他始終知道,她的尖刺一直都在,只是從不對內。
“笑什么呢”穗子見他進門就對著自己傻笑,被他傳染了傻氣,也跟著一起笑。
“我來的時候,校長跟張大山在打架。”
“呃”人家兩口子打架,他樂啥,,